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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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笑容說：“若是再想不到辦法，再籌不到錢還給連公公，我只有死路一條，人死如燈滅，債務自然也就消失了。”

&esp;&esp;金玲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怎麼那麼傻呀？你缺錢為什麼不早跟我說，何必那麼麻煩去借高利貸，現在不只是還錢這麼簡單，你知道借高利貸是觸犯宮規的。”

&esp;&esp;笑容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你已經幫過我很多了，之前不想你擔心，以為發了月錢能把錢還上就沒事了，誰想到會拖到現在，越來越多，早就還不起了，金玲你幫幫我吧。”

&esp;&esp;金玲沉吟片刻說：“我可以幫你把錢還上，不過這樣做了之後，還留有隱患，在宮中放高利貸，這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做到的事，必定有一個團伙。同樣的，借貸之人也不會少，要不然他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高利貸向來都要高調催收，這件事情早晚會被捅出來，到時候他們說出你的名字，你也脫不了干係，難逃宮規處罰。”

&esp;&esp;笑容說：“金玲，你比我聰明，你說要怎麼辦呢？”

&esp;&esp;金玲說：“我看這件事，唯有笑容你勇敢站出來，向尚宮大人主動闡明此事，求她看在你為母治病情有可原，又舉報有功，免除你的罪責。”

&esp;&esp;展笑容遲疑道：“這樣真的可以嗎？可是對我放貸之人是內侍監的人，我怕他們打擊報復，要不然也不會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esp;&esp;金玲說：“咱們對外就說你不堪被高利貸催收險些尋死，才被尚宮大人知道。而且這件事情一出，那些放貸之人他們便會自亂陣腳，想辦法脫罪還來不及，誰還有心情揪著你一個小宮女不放。”

&esp;&esp;笑容說：“還是你有辦法，我都聽你的！”

&esp;&esp;金玲點了點頭說：“還是先些稍錢出去，把你孃的病治好，別因為日後宮內亂起來耽擱了。”

&esp;&esp;尚宮局的大廳裡，金玲陪著展笑容來見蔡尚宮，四司也都在這，聽了二人的稟報，蔡尚宮臉色微變：“有這等事！在宮裡借貸放貸是觸犯宮規，不過你為了給孃親看病去借高利貸也算其情可憫，只要你把你知道的知無不言，本尚宮可以念在你迷途知返，從輕發落。”

&esp;&esp;展笑容感激到：“奴婢謝尚宮大人。”

&esp;&esp;蔡仲屏轉向四司：“這件事，你們幾個怎麼看？”

&esp;&esp;阮翠雲說：“笑容是我房的人，這件事情沒能及時察覺，我也有責任。未免重蹈覆轍，一定要徹查此事。”

&esp;&esp;鍾司制說：“如今才說這些，真是後知後覺，若是多擔待一點，防患於未然，不更有意義。”

&esp;&esp;阮翠雲說：“連公公他放高利貸的話，四房中跟他借貸的人又豈止笑容一個。”

&esp;&esp;蔡尚宮說道：“正如剛才阮司珍所說，借高利貸是觸犯宮規，召集四房所有人，我要徹查清楚。”

&esp;&esp;不一會兒功夫，人都到齊了，尚宮局果然還有另外幾個宮人都借了高利貸，而且所有人的接頭人都是內侍監的連方正。蔡尚宮考慮片刻，決定先不向上面報，而是去找內侍監的馬元贄，希望他配合，從連方正口中在問出什麼，好能找出幕後放貸真兇，之後再向太皇太后稟報。

&esp;&esp;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追捕連方正的過程中，連方正搶了侍衛的長劍，自殺而亡，線索就此斷了。

&esp;&esp;在宮中有人自殺，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放在平時也許不會激起什麼浪花，可是偏偏被出來遊園的太皇太后撞到了！太皇太后讓蔡尚公和馬元贄一起去儘快查出真相，否則他們二人也要一同獲罪。

&esp;&esp;如此一來，蔡尚宮便如履薄冰，只因凡事過了太皇太后的面前，便不可以馬虎行事，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她想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報告太皇太后的原因。太皇太后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位主子眼中可容不得半點沙子，就算蔡尚宮在宮內伺候了將近五十年，也仍然是動輒得咎，遇到了事情，太皇太后未必會給她留面子。

&esp;&esp;偏偏這個時候馬元贄還落井下石，不願意再一同調查這件事了，按照他的說法，放貸人連方正已經死了，那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