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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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相信重要的角色應該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世界意識的主觀能動性。

&esp;&esp;這怎麼也算是求過神問過卜了。

&esp;&esp;烏丸蓮耶在厚厚的一沓中抽出幾張——憑藉紙張被抽出的位置和厚度，伏見宮惡玉甚至能夠大概判斷出紙張的內容範圍。

&esp;&esp;“井之原愛理，實驗編號at-449，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人，是日本公安的派員。”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將紙張甩出了“颯颯”的聲音，“不過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有世界各國的‘派員’才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得很好，好到誰也不能無視的地步。”

&esp;&esp;烏丸蓮耶從來都不期望安穩的生活——安穩意味著平凡，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esp;&esp;“我應該感謝公安部門，畢竟4at-499是

&esp;&esp;“現在，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是在尋找一個叛徒，我只是在尋找一個合作者。”

&esp;&esp;烏丸蓮耶掛上了一副慈祥的外表，勝券在握的樣子給人以巨大的壓力。

&esp;&esp;有人的額頭滲出冷汗，眼神開始渙散、飄忽，心跳也在不受控地加速。

&esp;&esp;這些都是生理反應，每一個反應都落在烏丸蓮耶的小眼睛裡。

&esp;&esp;伏見宮惡玉將五感向嗅覺傾斜，從吧檯蔓延開的酒精層次分明，混著果香和木香一起，掩蓋著因為緊張而產生的汗漬。

&esp;&esp;而在這些複雜的味道中，一種很難詳細形容的腐朽的味道依然獨樹一幟，一旦注意到，就無法再忽略。

&esp;&esp;味道的來向事實上並不明確，如果不是因為將咒具放在烏丸蓮耶面前的空檔，他恐怕也不能馬上分辨出來源。

&esp;&esp;伏見宮惡玉控制不住想要揉鼻子，喉結上下湧動得讓他想要嘔吐。

&esp;&esp;越是集中精力分辨，這種味道越是濃郁，越是強烈地順著鼻腔朝著大腦湧動。

&esp;&esp;“依然，要讓我唱獨角戲嗎？”烏丸蓮耶嘆了口氣，像是耗盡了最後一點耐心，“那，我就要用我的方式來行動了。”

&esp;&esp;他起身，旁邊的助手不知是從哪裡看出了boss的意圖，毫無徵兆地掏槍，給了坐在下座角落的人一顆子彈。

&esp;&esp;正中眉心。

&esp;&esp;伏見宮惡玉的心吊了起來，被這沒有任何前搖的動作嚇了一跳。

&esp;&esp;他認出那張臉，就是剛才被指出和井之原愛理有過交流的人。

&esp;&esp;只是因為這一點疑慮，僅僅是為了營造一些緊張的氣氛，烏丸蓮耶就能毫不猶豫地下手。

&esp;&esp;他看了一眼安室透，後者垂著眼，表情上沒有展露一絲破綻。但伏見宮惡玉能夠聞到他身上的緊張。

&esp;&esp;安室透一定認識這個死者。

&esp;&esp;“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但依然，他曾負責對實驗室外圍的安全把控——很顯然，他沒有做好他的工作。”

&esp;&esp;假明美的實驗室內部是沒有過多黑衣組織成員把控的，畢竟那本部在加茂家內部，那樣一個排外的家族內出現普通人才真正惹眼。

&esp;&esp;腐朽的氣味中混快混入了血腥，兩種味道碰撞在一起後，反倒沖淡了那種讓人噁心的感覺——這提示了伏見宮。

&esp;&esp;這種腐味似乎很像是被放置了很久的血漿，新鮮的血液在中和著這種老舊的味道。

&esp;&esp;伏見宮越發清晰地意識到，烏丸蓮耶身上有什麼他現在認知以外的異常。

&esp;&esp;老人向前一步，將自己的手杖插入了正前方放置的咒具正中。頓時，幾縷紅光沿著邊緣向下蔓延，“一些咒術殘穢，沒有你們想象當中那麼容易消除。”

&esp;&esp;聽到這個咒具描述，伏見宮惡玉的第一反應，是坂口安吾曾經向他展示過的咒力檢測儀器。但那種實時裝置，一般是很難產生延時效果的。

&esp;&esp;追蹤殘穢……咒術界真的有這種咒具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