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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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事實上，如果不是身上殘留有不久前伏見宮惡玉傳給他的咒力，這面盾絕對擋不住匕首，至少刀尖會劃開他的眼皮。

&esp;&esp;但殺人鬼卻並沒有什麼自覺，他本就是想要那股屬於伏見宮的咒力完全盪開脫離灰原雄的身體。他歪著頭，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甚至沒有分給灰原雄太多視線，只是一心一意看著伏見宮，“因為是你的拜託，所以我可以演示哦！”

&esp;&esp;“喂喂喂，我可以沒有讓你謀殺灰原啊，”伏見宮連連擺手，“配合還是需要一點交流的吧？”

&esp;&esp;江戶川柯南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對話，瞪大的眼睛只追尋著那個懸空的匕首。沿著和怪盜基德的交手經驗，他環繞周圍確認著可能存在的機關，甚至上手去碰，滿眼盡是不可思議，“騙人的吧？”

&esp;&esp;殺人鬼也沒有注意柯南的聲音，眯眯著眼睛笑，“什麼配合——他只是提供咒力哦。因為你說了，想要更加直·觀·的證明嘛。只是一把匕首可不夠直觀喲！”

&esp;&esp;話音剛落，本就搖搖欲墜的天花板被灰原雄盪開的咒力引著匕首鋒利的衝擊擊中，三層的磚石塌陷，一個半人高的巨大頭顱重重地砸到了江戶川柯南的面前。

&esp;&esp;“唔哇——！”

&esp;&esp;別說是江戶川柯南，就是伏見宮惡玉都沒能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現場更是除了殺人鬼以外的全員都不受控地後撤了一步。

&esp;&esp;殺人鬼沒有把剛才的巨大咒靈全部削成融入血液裡的殘塊，而是在更高一層留下了一個頭顱——它沒有像一般的咒靈一樣，在死亡後快速消解，而是仍然大張著嘴，兩排密集的牙齒上殘留著汙穢和血跡。

&esp;&esp;芥川銀最先在這掉落的頭顱衝擊中找回了呼吸，“但這沒有意義，不在死亡的威脅下，普通人無法看到咒靈，他不可能看得到——”

&esp;&esp;“沒有人說是咒靈吧？”殺人鬼疑惑地抬頭。

&esp;&esp;不等其他人理解這話的意思，柯南就已經上手觸碰這個可怖的頭顱，掌心的觸感堅硬卻帶著溫熱，細密的牙齒比大多數刀具都要鋒利。

&esp;&esp;江戶川柯南是偵探，這就意味著，他追求著事實和真相，“這是……真貨啊……”

&esp;&esp;偵探的本能正在叫囂著接受，他必須接受既定的事實、必須要相信看到的真相——不論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esp;&esp;“我想要知道更多，”柯南嚥了口唾沫，一旦脫離了全然不可置信的狀態，他作為偵探的求知本能便很快佔據了上風。

&esp;&esp;如果工藤新一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也就沒有後面的江戶川柯南了，“我需要知道更多，告訴我一切。”

&esp;&esp;不只是他需要知道一切，現場的三個咒術師也需要。

&esp;&esp;“‘不是咒靈’是什麼意思？”七海建人看著眼前的異形，“這怎麼可能不是……咒靈。”

&esp;&esp;比他們這些沉浸在咒術體系中的咒術學徒，反而是格局開啟的伏見宮惡玉思維更快，更容易跳出咒力框架反向思考。咒靈也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非人類異形，但咒靈卻有其他任何非人類都沒有的特點——它輕易不可被普通人所見。

&esp;&esp;換而言之，可輕易被見的，就不是咒靈。

&esp;&esp;伏見宮只是沒有

&esp;&esp;伏見宮心中隱隱已經確定了答案，但卻不敢說出口。

&esp;&esp;殺咒靈和殺人的感覺全然不同，哪怕並非是親自動手，也足以動搖咒術師——尤其是年輕咒術師的信仰。

&esp;&esp;這一招，是誅心。

&esp;&esp;伏見宮無法回應，但在他的意念之下，殺人鬼的人格顯然沒有什麼顧忌。面對灰原雄不可置信地開口，他幾乎是沒有停頓地從善如流，“當然了，人的紅色和咒靈的紅色是完全不同的紅色。雖然都很漂亮，但人類的那一種更有靈魂，是更加純粹的紅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