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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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理論上的結論卻代表不了眼前的現實。殺人鬼表現得那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眼珠，湧出的血液沾滿了殺人鬼的手指，接著順著他的手指回流，在他蒼白到與這個彩色世界格格不入的衣服身體上留下了明豔的痕跡。

&esp;&esp;“啊哈——哼嗯，咒靈當中少有的，純正的紅色！”殺人鬼彷彿根本沒有聽到真人的疑惑，也沒有注意到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的談論——抑或是根本無心於那些沒有意義的語言，他只是用手指貪婪地挖掘出更多的“紅色”，像是挖掘到了一個驚喜。

&esp;&esp;咒靈身體中近似於“血液”的東西和人類有很大不同，大多數的咒靈，都沒有紅色的血液，而是被詛咒所汙染的藍黑色、紫黑色。

&esp;&esp;“真的很特殊啊，你。”殺人鬼的呼吸打在真人的臉上，“我會仔細地享用，他送給我的這份禮物。”

&esp;&esp;伏見宮惡玉在旁邊小聲補了一句，“確切地來說，這不能算是個禮物……”

&esp;&esp;但顯然沒有人在意讓他的這句話。甚至話音都還未落，真人被擠出眼眶的眼珠就化為軟刀，似有自己的生命，從真人的臉邊切向了殺人鬼的脖頸，

&esp;&esp;“叮！”

&esp;&esp;殺人鬼沒有躲開，甚至側歪過頭，露出了自己的脖頸，讓攻擊能夠更精準地落在他的脖子上——準確地來說，是落在他脖頸套著的choker上。

&esp;&esp;和運輸工幾乎是同一款式，是他純白身上，唯一的黑色。

&esp;&esp;“喂喂喂，明美提醒我要注意的人裡，可沒有你的名字和模樣！”

&esp;&esp;成長中的真人有被明確告知需要避開一些“天敵”和超出他能力範圍的特殊能力者——包括咒術師、異能力者，但那份名單中，卻絕對沒有殺人鬼的存在。

&esp;&esp;那把細短但卻比現場任何咒具都要鋒利的尖刃甚至無法在choker上留下一絲劃痕。

&esp;&esp;真人瞪大了眼睛，汩汩而出的血液帶著源源不斷的詛咒衝到眼眶外，刀尖處睜開的一小片細密的眼珠群到處觀察。

&esp;&esp;這是他原本打算送入殺人鬼軀殼中仔細觀察靈魂的多個眼睛，但此時隔著choker和皮肉，那些眼珠脫落，掉入了白色的領子下。

&esp;&esp;“看起來，還是我和他之間的羈絆更深一些。”殺人鬼默然起躍，一個旋身——手指在真人的眼眶中旋轉一百八十度。身體在短暫的滯空後，他踩到了真人的背上，手一用力，便壓著真人的眼眶向後，力度大到可以輕易撕開一個人的頭骨。

&esp;&esp;就連咒靈那無堅不摧的身體都瞬間發出了扭曲的鳴叫。

&esp;&esp;突然，殺人鬼腳下的肩胛骨突破了面板，像地刺密集地刺向了他。

&esp;&esp;“哇啊！”殺人鬼的嘴裡發出的聲音帶著驚奇，手撐在真人的肩膀上，腿一抬便輕易避開了攻擊。沒有一絲停頓，他在真人肩膀上的骨刺穿透面板之前脫離了那個位置。極強的滯空能力讓他彷彿沒有體重似的，在空中一飄便悄然落地。

&esp;&esp;真人全身都是密集的骨刺，看上去比刺蝟還具有攻擊性。他身上的咒力湧動，肌肉一個抽動，骨刺以他為核心，全部飛刺了出去。

&esp;&esp;灰原雄雙臂交叉在胸前，咒力迎面匯成一面厚實的盾牌，將包括伏見宮惡玉在內的所有人都籠罩起來。

&esp;&esp;這是下意識的舉動。

&esp;&esp;可他的咒力，根本防不住真人的隨意一擊。

&esp;&esp;他的額角佈滿了冷汗，他的術式和他的感知是連在一起的，防禦被突破通常會給他帶來強烈的痛感，極端情況甚至有可能致命。

&esp;&esp;可如果能夠不被突破，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esp;&esp;伏見宮從抓住他的肩膀，“放心，你會有足夠的咒力。”

&esp;&esp;他集中精神——這個身體原則上來說，可以完全追隨他的意識和想象而改造。

&esp;&esp;構想術式會非常複雜，但如果只是單純咒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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