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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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們不瞭解自己即將面對什麼樣的世界，只是單純地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對抗那些威脅著世界的咒靈。

&esp;&esp;毫無疑問，他們認為自己代表——至少應該代表正義。

&esp;&esp;伏見宮惡玉有些欣慰地看著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朝氣是夜蛾正道想要進行教育變革的主要原因之一。

&esp;&esp;只是這條路並不會好走的。

&esp;&esp;連夜蛾正道都很難走的路，絕不是他們這些剛剛踏足之人能夠走得了的。

&esp;&esp;“我有至少十年的求生經驗告訴我任何時候都不要多管閒事。”芥川銀首先開口說了這樣的話，眼神冷冽得和她那大和撫子一般的聲音極不相符，讓人彷彿能從她的態度上，窺探她過去的生活。

&esp;&esp;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都被她的眼神所震懾。

&esp;&esp;“對不起。”灰原雄突然開口。

&esp;&esp;芥川銀的眼神鬆下來，“你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esp;&esp;“我勾起了你不好的回憶，對不起——你是我們之中最瞭解咒術界的人，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保護我們，”灰原雄毫不吝嗇於解釋自己，垂著肩膀有些失落，“五條前輩說，咒術界的高層就是一堆屯在狗屎裡的爛橘子。”

&esp;&esp;七海建人嘴角一抽，心中一陣嫌惡——只針對五條悟形容的那種嫌惡。

&esp;&esp;芥川銀垂下眼簾，“我們……只是還不具有對抗未知的能力。”她想要更理智一點，在她長久以來擁有的兄妹關係中，她也確實一直是負責理智的那一個。

&esp;&esp;和其他大部分孩子的需求不同，芥川兄妹在被收養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是期望著生存。

&esp;&esp;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沉默，冷靜下來之後，他們也很清楚這一點。

&esp;&esp;只是清楚歸清楚，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顆心卻還是躁動著難以平靜。

&esp;&esp;這個房間的殘穢代表的是一個曾經活生生的咒術師——她死了，留下了痕跡，但咒術界的“政｜府”卻想要抹消一切。

&esp;&esp;這不免讓人有兔死狐悲之感——這或許也是總監部想要他們三人來執行任務的原因。

&esp;&esp;他們本來應該是最不應該想清楚這些門路的咒術師了。

&esp;&esp;伏見宮惡玉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一陣真實。

&esp;&esp;他可以視他們為動漫角色，但他們自己卻生活在屬於自己的真實世界之中。

&esp;&esp;不由地，他嘆了口氣。

&esp;&esp;就是這口嘆氣，讓原本正惆悵的三人視線一緊，全部集中到了他身上——像是聚光燈一樣。

&esp;&esp;原本就處於敏感話題中的三人頓時將心中的警報拉響，全部擺出了攻擊的姿態，彷彿隨時都能砍下伏見宮的頭一樣。

&esp;&esp;但馬上，他們就意識到，對面的這個在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人，並非咒術師。

&esp;&esp;“你們……可以看見我了？”伏見宮惡玉呆愣了一瞬。

&esp;&esp;只是嘆氣可不會讓人發現他，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應該是他那一瞬間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esp;&esp;聽著這話，灰原雄背後的汗毛一豎，“我們……不應該看到你？”他戰術性後退，“你，難道是什麼鬼魂嗎！？”

&esp;&esp;“認真的？你們在學習如何和咒靈戰鬥，但是卻害怕鬼魂？”伏見宮惡玉挑眉。

&esp;&esp;“很可怕的好不好，咒靈是可以對付的，但鬼魂不是！”灰原雄躲到了七海建人和芥川銀的身後，一陣瑟縮。

&esp;&esp;在這個躲避動作的掩飾下，他用手指在兩人的背後快速點了幾下——這是他們三人之間的暗號。

&esp;&esp;灰原雄特殊的咒術體質讓他更容易在這種時候做出第一判斷。

&esp;&esp;七海建人瞭然，手裡握著咒具，卻並沒有明顯的攻擊性，只是開口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偷聽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