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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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世界核心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沒有正邪之立場的，關鍵在於是誰更具征服力。

&esp;&esp;伏見宮惡玉的右半邊視野黑了一半，但——他知道什麼會來。

&esp;&esp;他努力地擠壓著自己的靈魂，讓靈魂的資訊由體內的核心乳化，順著傷口外流。

&esp;&esp;他無法真正壓制殺人鬼，那就必須讓殺人鬼壓制他。

&esp;&esp;只有這樣，才能創造出唯一的機會。

&esp;&esp;伏見宮惡玉不需要用眼睛，他只需要用痛感——感受牙齒撕裂的脖頸的痛感、感受血液順著動脈奔湧的痛感。

&esp;&esp;他的大腦迅速地轉著，透過牙齒的方向、力度和停留時間瞬間構築出了殺人鬼的姿勢和位置。

&esp;&esp;特別是對方脖頸的位置。

&esp;&esp;人在進食、睡眠和排洩的時候，總是警惕性最差的時候。

&esp;&esp;伏見宮惡玉抓不到後兩者，難道還抓不到最前者嗎！

&esp;&esp;日輪刀的力量被他逼到了右手上，他的指尖外延長出一片肉眼不可見的透明刀刃。

&esp;&esp;只有一個機會。

&esp;&esp;伏見宮惡玉在心裡默唸著，他很清楚，如果一擊不成，那麼殺人鬼就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斬首的機會了。

&esp;&esp;他咬牙忍住了那種被撕扯的疼痛。

&esp;&esp;脖頸距離他的手太遠了，以殺人鬼的速度，絕對能夠反應過來——要再往下一點。

&esp;&esp;鬼不是吸血鬼，脖頸上的肉量根本無法讓人得到滿足。所以伏見宮惡玉賭殺人鬼會向下轉移。

&esp;&esp;果然，肩胛骨被啃食的聲音嘎嘣脆，殺人鬼那看上去和人類一樣的牙齒鋒利得可怕。

&esp;&esp;伏見宮惡玉感受著疼痛的下移，殺人鬼的意識逐漸被血液和靈魂的香氣所佔據，他在一瞬間是伸出了脖子——要探蝴蝶骨的位置之時。

&esp;&esp;就是現在！

&esp;&esp;伏見宮一點都沒有猶豫，抓住了這個機會。併攏的手指成刃，上刺而去——穿喉斬首，只在一瞬。

&esp;&esp;哪怕是他自己都很難想象自己是如何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在肩膀骨碎的情況下以如此快的速度動了手。

&esp;&esp;連線著大腦和手臂的甚至不是神經、肌肉，而是一股由日輪刀組成的、看不到的力量。

&esp;&esp;黏膩的觸感在穿喉的瞬間超越痛感佔據了伏見宮惡玉的感知，血液和碎骨卡在指甲縫裡，又順著指縫逆流回了伏見宮惡玉的手背。

&esp;&esp;喉嚨被截斷的血管中的液體在上下奔湧，讓殺人鬼先是嘔了一口血出來。

&esp;&esp;不過，在這幾秒內的他並沒有感到恐慌，反而是一陣興奮。

&esp;&esp;不會反抗的獵物是無趣的。

&esp;&esp;他首先是不滿於過去十數秒毫無回手之力的伏見宮惡玉的表現。

&esp;&esp;但很快——或許就只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殺人鬼瞪著眼睛，瞳孔驟縮，視線所投射的都是不可思議。

&esp;&esp;他意識到了、他感受到了——

&esp;&esp;已經擁有獨立性的馬甲身體正在分崩離析，填補靈魂空虛位置的世界核心被這一手刀狠狠擊碎。

&esp;&esp;日輪刀的概念在伏見宮惡玉的身體裡激動地嘶鳴著，那種在沉寂和焦慮後擁抱使命的行為，甚至讓它都擁有了清晰的情緒。

&esp;&esp;“你太自信了。”伏見宮惡玉抬眼，右邊眼窩中的溝壑被血肉填補，雖一時無法恢復視力，卻並不妨礙他的表達，“自信過了頭，難道以為我真的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難道覺得你真的無懈可擊到沒有死亡的時候了嗎？”

&esp;&esp;殺人鬼張開嘴，卻幾乎說不出話來，聲帶在穿喉的瞬間已經被切斷了，甚至連口腔裡都盈滿了過度的血液，嘴唇開合之間，只有不斷湧出的帶著肉碎的紅色液體。

&esp;&esp;伏見宮惡玉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