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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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到底忍住了。

&esp;&esp;“怎麼樣？”秦木對靳遠一挑眉，“現在我有沒有資格插話了？要知道，身為老師的‘親密男友’，對於你這個‘同學’的存在我可是介意得很吶！”

&esp;&esp;靳遠聞言睜大了眼，半晌沒能說出話來。秦木以為成功震懾到情敵，卻哪知靳遠又似想到什麼，短暫的錯愕之後突然笑了，仍舊是那種自信滿滿的笑，彷彿根本不將秦木放在眼裡。

&esp;&esp;“你說謊！”

&esp;&esp;他說，語氣肯定。

&esp;&esp;秦木暗暗納悶，對手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就連他心裡也有些舉棋不定了。而靳遠的目光很快又轉向林之樺。

&esp;&esp;“這個謊言太蹩腳了，之樺，你這麼久都沒有表示，難得是在配合他好讓我死心嗎？”

&esp;&esp;林之樺沉默，沒有正面給予回答。秦木低頭，卻正看見他輕斂的眸光。

&esp;&esp;“如果是的話，那這想法真的太天真了！之樺，直到現在你還是不懂感情……要知道，即使這個人真是你的男友，對我來講也只有好處。因為這件事直接證明了你也能喜歡男人，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我們之間的感情那麼深，我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只除了她……之樺，我不信你會背叛她，我不信。”

&esp;&esp;靳遠說出那個“她”的時候，眼神依稀有些閃爍。林之樺注意到，本來靜若寒潭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竟似更加黯淡無光，神色間不知為何籠上一層悽迷，秦木看著，總覺得其中藏著許多無法言喻的悲哀。

&esp;&esp;很濃郁，一如初見時那深紫色的酒液。

&esp;&esp;秦木幾乎要忘記了，林之樺是有那樣一面的。

&esp;&esp;“是，我是不會背叛她，因為我本來就只是她的朋友。”

&esp;&esp;林之樺輕道，音調像斷了線的風箏，“可是你呢？你又怎麼解釋‘背叛‘這個詞？你和她之間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親眼看見的。”

&esp;&esp;“你親眼……”

&esp;&esp;靳遠突然有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esp;&esp;秦木覺察到被自己握著的手明顯在顫抖，林之樺臉上神情雖平淡，眼神卻異常堅毅看向靳遠，似乎連他自己也在躊躇著即將說出的話，卻不得已非得要邁出那一步……

&esp;&esp;“也許，是到了該說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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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年前的那個雨夜，林之樺一直沒睡著，他在想靳遠的事。

&esp;&esp;靳遠的表現太不尋常，林之樺無法不在意，但是當他終於下定決心打電話詢問的時候，已經被告知關機，無論多少遍都是關機。

&esp;&esp;就這樣，再也沒有訊息。

&esp;&esp;而靳遠走後的林之樺知道，那兩個人是在交往的。

&esp;&esp;雖然名義上沒有任何一方點破，雖然女孩總抱怨男孩不解風情，但她眉眼之間洋溢著的幸福一直儲存在林之樺的印象裡，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最聖潔的所在。而他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他的目光總是不受控制地飄向那兩個人。

&esp;&esp;他以為，他也愛上女孩了。

&esp;&esp;與相交八年的好友愛上同一個女孩，林之樺隱隱覺得心酸，卻描述不出那種感覺，並不算多麼失落，就好像長時間看一個故事，早已經料到結局一般。

&esp;&esp;只因為，一切的發生都太過自然。

&esp;&esp;至少在林之樺的理解中是這樣，所以，他也接受了他們私奔的說法，默默接受，只除了面對鋼琴時那悵然若失的情緒，還有時不時會重現在夢中的情景――

&esp;&esp;滿樹槐花下，那個人笑容溫柔。

&esp;&esp;“之樺，以後也像這樣，一直在一起吧！”

&esp;&esp;到底還是沒能遵守承諾……林之樺這樣想的時候，偶爾也會有小小的抱怨，一邊抱怨重色輕友的夥伴，一邊希望他與她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過得幸福。

&esp;&esp;似乎曾經那些朦朧的情愫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