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麼都不知道……遠喜歡你，靳老師他們發現了卻阻止不了，只能從你這裡下手，如果他不放棄你，你的前途就都毀了！是不是很驚訝？你最崇敬的恩師，你口中親切慈愛的師母，他們就是這樣關心你支援你的？”

&esp;&esp;“遠一直跟我說……說你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鋼琴師，你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跟我說你的事，哪怕再瑣碎再普通，於他看來都值得記掛值得回味。在我面前他也從不掩飾對你的愛慕，可笑我自欺欺人，總覺得維持表象也好，反正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不是嗎？沒有可能的，除非他願意捨棄一切。”

&esp;&esp;“可是……他真的捨棄了，獨自一個人遠走高飛，只為衝出家庭的桎梏，只為能夠在繼續愛你的同時，為你的前途打拼……你知道嗎？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鋼琴，除了跟你一起練習一起演奏的時候，他連琴鍵都不想碰。而為了送你一架屬於你自己的鋼琴，他半年沒吃好沒睡好，這些都只有我知道，因為我是他可以傾訴的好朋友，而你，才是他的愛人。”

&esp;&esp;“真傻，是吧？他傻得讓人無話可說，明明那麼在乎你，卻還狠得下心離開，這不是讓我覺得有機會嗎？所以我還傻乎乎地追到他，纏著他，陪他一起過苦日子……你也覺得我跟他一樣是個傻瓜麼？可是停不下來啊……我的耐心都快用完了，卻還是比不上他皮夾裡那小張你的照片……”

&esp;&esp;“林之樺，我真的很嫉妒你。那時候我嫉妒得要命，我偷偷把你的照片拿走了，還跟他說，我親手燒掉了再也沒有了，你知道遠那時候成了什麼樣子嗎？他完全瘋了，他找不到照片，喝酒醉得一塌糊塗，還是我在馬路邊找到他的，他有多在乎你啊……而我也瘋了，我陪他一起瘋……那晚他不停叫你的名字，我覺得真是累極了，他的愛累，我的愛也累，他撐得下去，我卻已經撐不下去了。”

&esp;&esp;“只有一走了之，漫無邊際到處晃，我以為自己就快死了，乾乾淨淨無牽無掛也很好，可是偏偏……就有了寶寶。”

&esp;&esp;“幾次想打掉，連手術檯都去了，也沒能最後下定決心，孩子是無辜的……家也回不去了，與其讓爸媽知道這些事，還不如讓他們以為我在外面過得幸福……小林子，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最先想到你。”

&esp;&esp;“然而現在也夠了，你沒有必要負擔這些，我死了以後寶寶就託給福利院吧，他不是因為愛誕生的孩子，他的媽媽本不期待他的降生，他的爸爸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這不是遠的錯，而我已經盡力了，你也是，就到此為止吧……”

&esp;&esp;到此為止……

&esp;&esp;林之樺看著女孩閉眼，那一剎那，她愛笑的面容出奇平靜，寶寶就在外間的襁褓裡睡著，她也沒要求最後再一眼，正如她所說，這個孩子的降生並不被期待。

&esp;&esp;原來，都是假的嗎？

&esp;&esp;林之樺抱著幼小的嬰兒，看女孩蒙著白布的軀體被推進太平間。

&esp;&esp;火化的時候正是初春季節，空氣彷彿還結著冰凌，寂寂的涼薄，像機械化執行著程式的殯葬工人的動作，他們見慣了死別的場景，見慣了各式各樣在骨灰旁哭倒的生者的眼淚，見慣了所有這一切。

&esp;&esp;而林之樺只是沉默地站定，眼眸空幽，淡然看不出情緒，小嬰兒在他懷中呼呼睡著，兩個拳頭縮起來，彷彿這懷抱是他最溫暖最安穩的港灣，只消停泊著，任何外界的冰冷和殘酷就都會被隔絕開。

&esp;&esp;可是林之樺站在新掘的墓地裡，大衣鼓起來，盈滿了風。

&esp;&esp;深入骨髓的冷，還有蒼涼，沒有人知道。

&esp;&esp;生命多麼脆弱呵！如此脆弱卻還要去為那些複雜紛繁的感情拼命？又或許，正是因為太脆弱，所以才要努力為某些願望爭取？

&esp;&esp;林之樺想，突然對愛這個字有點絕望。

&esp;&esp;那東西無形無心，怎麼能代替活生生的人？

&esp;&esp;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林之樺抱緊寶寶。她走了，好在他還和他一起――這個不被期待的孩子，還好好地在他懷裡。

&esp;&esp;這一刻，林之樺在心裡希望，用自己所有的感情來補償孩子所失去的父母之愛，告訴他他不是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