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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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過了一會兒，他伸出小手拍拍林之樺的臉，“把拔~把拔~”

&esp;&esp;林之樺握住寶寶的小手，只是沉默。

&esp;&esp;“把拔跟木木吵架了麼~？”

&esp;&esp;寶寶突然問。

&esp;&esp;林之樺吃了一驚，他抬起頭，寶寶正看著他，白亮的日光燈下，那雙漆黑的大眼睛浸在水光裡，寶寶開始嚶嚶地哭。

&esp;&esp;“小函……”

&esp;&esp;林之樺拿指尖抹去寶寶臉蛋上的一串淚珠，溼潤的感覺一旦沾了就像揮之不去，林之樺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酸澀。

&esp;&esp;“我沒有跟他吵架。”

&esp;&esp;他這樣說著，卻連舌尖都是苦的。

&esp;&esp;他們算什麼關係？這樣一走，他便繼續做他的富家少爺，他也依舊迴歸他的單親爸爸，他們本來就不會有交集，又何來吵架？何來分手？

&esp;&esp;可是明知如此，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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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之樺縮在沙發裡，混沌中他彷彿還能聽見寶寶的哭聲，像散不去的夢魘。

&esp;&esp;凌晨四點，四周還是一片漆黑。

&esp;&esp;林之樺眼睛痠疼，額心跟針扎一樣，還有點頭暈，像是重感冒的前兆。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摸著黑尋到抽屜，翻找藥箱。

&esp;&esp;手被小剪刀刺了一下，卻恍若未覺。

&esp;&esp;好不容易把藥吃了，林之樺渾渾噩噩又躺了一會兒，腦子裡看不清的影像一幀接著一幀，心上像被什麼壓著，喘不過氣，愈發覺得頭重腳。林之樺索性起身走了幾步，不知不覺就走到客廳大門邊，感冒藥會讓人打瞌睡，可他已經睡不著，而屋裡太悶，也太安靜，他想出去走走。

&esp;&esp;出去走走，也許吹吹冷風就會好了。

&esp;&esp;林之樺這樣想著，開啟了門。

&esp;&esp;樓梯間的燈亮起來，林之樺渾渾噩噩邁出兩步，卻撞上一堵牆。

&esp;&esp;牆？林之樺抬頭。

&esp;&esp;沉寂寂的黑暗中，只有這唯一一盞燈亮著，昏黃而瑣碎的光蒙了薄霧，模模糊糊有人影被剪碎了，映在林之樺眸中，茫然憔悴，像秋已至深。

&esp;&esp;“為什麼……你不是走了嗎？”

&esp;&esp;“我聽見小函在哭。”

&esp;&esp;秦木說，直視林之樺，那雙眼佈滿血絲，燈光將他面容的稜角描摹出暗影，疲憊而深刻――他不知站在這門外等了多久。

&esp;&esp;“我能感覺到，他在哭，是因為你很難過，所以我又回來了……”

&esp;&esp;林之樺怔怔發著呆，他感到臉頰被捧起來，十指貼著面板，指節有些薄繭子，略嫌粗糙的觸感，熟悉的觸感。林之樺微微斂眸，秦木俯身，以鼻尖抵住他鼻尖，呼吸的熱度平緩而溫暖，手指輕柔摩挲，恍惚能令人沉醉。

&esp;&esp;“老師，你難過麼……”

&esp;&esp;林之樺的心跳在一瞬間亂了頻率，縱然要辯解要掩飾，也已經來不及，秦木看著他略略泛紅的眼眶，滿腔的憐惜與柔情都像要漫溢位來，無處承載，只能將細碎的吻落在那眼角眉梢，落在那讓他迷戀的每一寸美麗上。

&esp;&esp;那麼精緻，那麼脆弱。

&esp;&esp;秦木好想全都據為己有，以最溫柔也最殘暴的方式。可是，在那之前，他必須確認一件事――

&esp;&esp;“老師，你告訴我，你難過是因為我嗎？”

&esp;&esp;昏黃的燈光讓空氣都淡淡浮上一層曖昧，輕緩的碰觸落上唇瓣，淺嘗輒止。林之樺顫抖著，手指攀上秦木手背，那雙手溫柔卻堅定地捧住他臉，逼他與他目光相對，所有的情緒都無所遁形。

&esp;&esp;“我要聽實話。”

&esp;&esp;秦木說。

&esp;&esp;林之樺咬著嘴唇。

&esp;&esp;短短的一分鐘就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秦木漸漸鬆了手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