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烏鴉·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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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一健握住他的雙肩,把他掰向自己,“他對你做了什麼?你把什麼厲害的符咒給他了?我進不去啊!”
&esp;&esp;鄧子追還頭暈眼花著,聽見他問話,使勁捏緊拳頭,然後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這才恢復了思考能力,“不,那不是他,是我……”
&esp;&esp;海一健急得頭頂冒煙,見鄧子追眉心的標記忽明忽暗,更加擔心起來,“什麼?什麼是你?”
&esp;&esp;當鄧子追慢慢抬頭看向海一健時,他臉上帶著後者從未見過的神色——明明頰上淚痕未乾,雙眼中卻只有堅定。鄧子追對他輕輕搖了搖頭:“一直以來,都是我。”
&esp;&esp;“什……”海一健疑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的手中被塞進了一道符。下一秒,他的身體便憑空消失了,直接被傳送到了安齊和任崝嶸所在的地方。
&esp;&esp;鄧子追從床上站起,看向窗外,只見烏雲密佈,颶風颳起,穿著熟悉的快遞員制服的鬼差們,仍在頑強地試圖控制住從地府洶湧而出的怨靈。沒有天眼的凡人看不見百鬼夜行,也都恐懼於天崩地裂的自然災害,他們不會知道,眼前的連環車禍、大火沖天、危樓倒塌、水淹平房,這些在瞬息之間就奪走無辜之人性命的慘劇,其實都源自於同一個地方——
&esp;&esp;順著天際望去,肉眼所無法直視到的位置,鄧子追的天眼卻能捕捉得到,那個被漫天神佛隱藏起來的,三界的最後一個交匯點。
&esp;&esp;在那裡,那個慘白的身影正臨空而立。
&esp;&esp;紀千秋漂浮在半空之中,感受著他的所有力量在身體之中湧動,每一根髮絲、每一處肌肉都如獲新生,積攢多時的憤怒和信心正蠢蠢欲動著,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世界展示他的能力。
&esp;&esp;這一次,與四百年前已有所不同了。當時的他,憑著自己的一腔怨恨,在人間大開殺戒,以凡人的靈魂為食,控制著同樣心懷怨念而滯留人間的惡鬼們,以為那便是佔領人間的最好辦法。但他忽略了三界執行本就有萬物相生相剋的規則,縱使他力大無窮、狡如脫兔,也終究逃不過一物降一物的道理。當職責本就是以暴制暴的戰神出現,他便註定會輸。
&esp;&esp;在地府受刑四百年,他們以為使他罪孽消減後便能平息他的怨恨,但時間和禁錮卻給了他仔細思索的機會。他已想清一切,與其在佔領人間一事上耗盡心力,不如干脆反了這毫無意義的因果輪迴,讓人間和地獄再也無分彼此。
&esp;&esp;白烏鴉以為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記憶,但他要的是所有怨靈同時在人間狂歡,讓整個地府的死神都疲於奔命,使人界無人守護,他便可趁機破了三界分治的陣。只要地府和人間亂作一團,還怕高高在上、明哲保身的天庭不出手?而天庭一旦插手凡間事,人類得知了神仙和永生的存在,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那才是真正的混亂。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當所有人類都在憤怒和痛恨後,世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esp;&esp;至於那個戰神,目睹此生摯愛在自己面前被害,豈有不怒不怨的理由?紀千秋就等著任崝嶸來向自己報復,在他怨氣最盛時,便有將他拉下神壇之機。
&esp;&esp;“越愛,越恨……”紀千秋閉上雙眼,喃喃著不知究竟說與誰聽的話。在他身後,裹著如火盛怒和尖銳神力的疾風,像箭一樣朝他後心襲來。
&esp;&esp;“紀千秋!!!”戰神的吼聲恰似天上電閃雷鳴。
&esp;&esp;紅纓槍尖與怨力幻化而出的巨大盾牌猛然相撞,震出山搖地動,紀千秋獰笑著回身擋下這一擊,千年怨氣終於得到了極致發揮。怨力不斷變換著,使他可以操控著世間所有兵器,與任崝嶸在空中纏鬥起來。
&esp;&esp;“恨的滋味如何?“紀千秋全身的骨骼都如木偶一般,隨意扭動旋轉著,不斷避開任崝嶸的攻擊,“你應當感謝我,不然,你這一身功夫,一千年都使不出來!”
&esp;&esp;“啊——!!!”任崝嶸殺紅了眼,根本無法再用尋常言語與他爭論,只知道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腦海中唯獨剩下將仇人置於死地的本能。他的金槍上閃著電流和火焰,每一下揮舞都颳起海嘯一般的巨大氣浪,幾次幾乎要擊中紀千秋的身體,卻都被他如蛇行一般躲過。任崝嶸怒不可遏,雙眼中染上血紅,怒吼一聲,飛身踏雲而起,操起槍桿狠狠砸在了紀千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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