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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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愛他那張臉嗎。是愛他的軀殼嗎。

&esp;&esp;“我愛他這個人，和其他無關。和他的身份無關，和他的長相也無關。”

&esp;&esp;身體也是沉迷的。換一個人肯定不行。盛垣在心底小心翼翼解釋補充。

&esp;&esp;汪揚彷彿鬆了一口氣，身體軟軟向後癱下，原本攥緊的指節鬆開，瘦削的肩膀從緊繃變得鬆弛開。

&esp;&esp;監護儀滴滴響了兩聲，盛垣嚇了一跳，“汪揚？你哪裡不舒服？”

&esp;&esp;汪揚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對盛垣招了招手。

&esp;&esp;盛垣靠近過去。

&esp;&esp;“我想……出院以後，我想去伊平南路的精神疾病治療中心住院。”汪揚低聲說。

&esp;&esp;盛垣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不行。你說什麼呢。何言也不會同意。”

&esp;&esp;“那就別讓他知道。”汪揚眨了眨眼睛，睫毛微顫。

&esp;&esp;“那也不行。”盛垣直起身子正色道，“先不說你現在身體這樣，需要很長時間恢復。就算是個健康的人，也禁不住在那樣的地方住院。”

&esp;&esp;“什麼地方啊……你別妖魔化人家醫院。”汪揚笑的蒼白易碎，“你聽我說完……”

&esp;&esp;盛垣皺眉。

&esp;&esp;“我的病還沒好。”汪揚低聲，“以前是一到晚上，他就會出現。往後是一發燒，他就會出現。”

&esp;&esp;“我需要治癒自己。要讓自己在治療下完全好起來，讓他再也不能出現。伊平南路的治療中心是專治精神類疾病的。”

&esp;&esp;“盛垣，我們都不要回避這個事情，我生病了。只有徹底治好，才能永絕後患。”

&esp;&esp;“對你們，對我，都好。”

&esp;&esp;汪揚一口氣說了許多，說完輕輕喘息，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到異常，其下血管清晰可見。

&esp;&esp;盛垣沉默著拿紙巾擦掉他額頭的細汗，一言不發。

&esp;&esp;“別……別賭氣。”汪揚喘息著說。

&esp;&esp;盛垣不忍心多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何言囑咐，不能打擾你太久，你需要休息。”

&esp;&esp;“去吧。別告訴何言……”汪揚輕輕揮了揮手，疲憊合上了眼睛。

&esp;&esp;重症監護室的自動門開啟，盛垣步伐沉重走出去，何言本來靠在柱子邊沉默，看到他立刻迎了上來。

&esp;&esp;“汪揚跟你說什麼呢。”何言問。

&esp;&esp;盛垣搖搖頭，目光堅定，“他讓我別告訴你。”

&esp;&esp;何言失笑出聲，“嗯？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esp;&esp;“那也不能告訴你。”盛垣後退一步，轉身就走，“回家，睡覺。今天睡你……”

&esp;&esp;何言立刻打斷了他，“嗯！今天睡你。”

&esp;&esp;“不是！我話還沒說完！今天睡你醫院宿舍！照看汪揚比較方便！你在說什麼東西！”

&esp;&esp;何言笑，“我的話也還沒說完。”

&esp;&esp;盛垣：“那你說。”

&esp;&esp;何言一本正經：“今天睡你老公的宿舍。”

&esp;&esp;盛垣：“……”去去去！沒一句正經。

&esp;&esp;誰是你老婆。盛垣在心裡嘀咕，沒門。

&esp;&esp;沒門，但是有電梯。

&esp;&esp;二人繞過醫院長廊，轉到北院區，進了宿舍樓的電梯。

&esp;&esp;何言的宿舍設在醫生宿舍樓的頂樓，和特需病房在同一個樓層。當初為了保護患者隱私，所有病房都是一梯一戶直接入門的。

&esp;&esp;所以，等於是專屬電梯。

&esp;&esp;進了電梯，何言忽然回憶起來很久之前的一個細節。

&esp;&esp;電梯門關上，何言迅速把盛垣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