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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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鬆開那頌，柯樺道：“先別吃海鮮了，小區旁邊……”

&esp;&esp;“不能吃海鮮，能吃螺螄粉！？柯大樹你是不是想死！”

&esp;&esp;柯樺嘆氣：“螺螄粉旁邊是粥鋪。”

&esp;&esp;那頌咚地坐到茶几上，拿起一個生蠔吸溜進嘴裡，仰頭朝柯樺大口咀嚼。一副“小爺就是要吃海鮮，有能耐你揍我呀！”的表情。

&esp;&esp;柯樺坐到他對面，也拿了一個生蠔吸溜進嘴裡。入口嫩滑，回味鮮甜。“吃完塗點口腔潰瘍的藥。”

&esp;&esp;“是他媽口腔潰瘍嗎！”那頌拿兩個生蠔殼扣住柯樺的眼睛，現在他很懼怕這雙眼睛，妖精的眼睛都沒這麼害人。

&esp;&esp;柯樺安靜地讓他扣著生蠔殼。忽然說：“明天，我小舅過生日。”

&esp;&esp;那頌驀地鬆手，生蠔殼一隻掉在茶几上，一隻掉到地毯上。柯肖晴回來是給弟弟過生日？

&esp;&esp;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柯樺。柯樺顯然不是要說這個，那是……

&esp;&esp;“想去嗎？”柯樺撿起地毯上的生蠔殼，斜著扣在眼睛上，配上有些冷酷的臉和谷欠望未退的眼睛，好像一個從海上廝殺後爬上岸的海盜，視線所過之處，皆是他想扛回家的寶物。

&esp;&esp;那頌怔怔看著柯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esp;&esp;他說不出口，緩了緩才道：“不想。”拿了一隻生蠔遞到嘴邊，與含在嘴裡的話一裡一外對抗著。告訴他，結束就結束。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esp;&esp;“我是……”

&esp;&esp;“嗯？”柯樺直覺那頌身上那股矛盾的氣質又回來了。猶豫不決，掙扎，苦惱，憤怒。“你是什麼？”

&esp;&esp;“……”那頌執著地盯著柯樺，眼裡浮現一重掙扎，“我是十一月的，你幾月的？”

&esp;&esp;柯樺歪頭。就問生日，至於嗎？

&esp;&esp;“九月。”

&esp;&esp;那頌低頭，指甲摳進蠔凹凸不平的紋理裡面。他忽然抬頭，用從未有過的乞求口吻說：“你會給我過生日嗎？”

&esp;&esp;“你想怎麼過？”柯樺湊近，拿了一個生蠔遞到那頌嘴邊，趁那頌張嘴吸生蠔，拿走了他死死摳著的生蠔殼。

&esp;&esp;“不想怎麼過。你來就行。”那頌含糊地說，“來嗎？”

&esp;&esp;“哪裡？”柯樺問。

&esp;&esp;“我在哪你去哪。”那頌說。

&esp;&esp;柯樺靜靜望著他，稍後點頭。“可以。”

&esp;&esp;“你說的！”那頌像是得到特赦一樣，激動地把身體繃得筆直，脖子抻的老長。似乎身體每抻長一點，好訊息發酵出的快樂就能在他身體裡多待一會兒。

&esp;&esp;“我說的。”柯樺還是沒懂他的興奮點在哪裡，“你現在可以開始想禮物了。”

&esp;&esp;禮物。

&esp;&esp;來自柯大樹的禮物。

&esp;&esp;那頌從小到大收到的生日禮物不少，可是沒有哪一次讓他這麼期待。

&esp;&esp;想來想去，他忽然覺得沒什麼想要的。唯獨一個……

&esp;&esp;鬧鈴響起，柯樺從地毯上跟茶几的死角里扒拉出柯茗茗的手機，還有15分鐘上課。

&esp;&esp;他看那頌，那頌還在苦思冥想。

&esp;&esp;“還有五個月，慢慢想。”他起身回臥室穿衣服，又拿了一套衣服給那頌。

&esp;&esp;白色t恤，左側胸口的口袋上有個綠色小鱷魚，短褲是綠色的。那頌穿好衣服，站在門口穿衣鏡前面，左看右看，還挺帥。

&esp;&esp;他扯著綠色的短褲看柯樺。“怎麼沒騷死你。”

&esp;&esp;“不喜歡？”柯樺找出兩雙乾爽的鞋放到地上，叉腰打量那頌，“還有一條基佬紫和屎黃色的，換？”

&esp;&esp;“不，別讓我看見那倆。”那頌坐到鞋凳上，一雙帆布鞋，一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