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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剛才還兒子。”柯樺說。
&esp;&esp;“好兒子，離那個王八蛋遠點聽見沒！”柯肖安命令道。
&esp;&esp;“知道了。”
&esp;&esp;大概是聽見柯肖安喊，柯肖晴和柯茗茗開門往裡瞅。
&esp;&esp;柯茗茗皺眉提醒柯肖安：“柯院長，你能不能小點聲，腦震盪呢！”
&esp;&esp;柯肖晴走到床邊，內疚地望著柯樺。
&esp;&esp;柯樺看她一眼，閉上了眼：“我沒事。”
&esp;&esp;柯茗茗拿走他爸手裡毛巾，繞到另一邊：“沒事起來跑兩圈。菜雞一個，還逞能。”
&esp;&esp;柯肖晴捂住了嘴，眼淚滴在拇指上。柯肖安和柯茗茗全當沒看見她的舉動，不勸不看。大人的的情緒易於掩藏，十六歲的柯茗茗就沒有那麼成熟的技巧，她討厭姑姑，寫滿了全身。
&esp;&esp;柯肖安叉腰指揮柯茗茗：“擦擦手心和額頭，脖子擦側面。”
&esp;&esp;他有意不搭理柯肖晴，一方面是生氣，一方面是這麼多年勸太多，已經無話可勸。
&esp;&esp;柯肖晴進衛生間洗臉，柯茗茗瞪柯肖安：“你幹嘛？”她的意思是他哥還看著，想發作柯肖晴，至少揹著點柯樺。
&esp;&esp;柯肖安拿起白大褂搭在臂彎裡往外走，明知故問：“我怎麼了？對了，再過半小時，床頭的藥吃了，飯間隔半小時。”
&esp;&esp;柯茗茗拿兩根手指堵住耳朵，等柯肖安關上門又放下手指掏出手機看時間。柯樺眼睛半睜著，看她也看窗外。
&esp;&esp;雨停了，天很藍，被大雨洗的翠綠的樹遮住半個窗。
&esp;&esp;“聽說你有，”柯茗茗忽然湊近他，眼睛往衛生間一瞟，壓低聲說：“男朋友了？真的麼？”
&esp;&esp;柯樺心臟莫名一跳，緊跟著一抽。他忙閉眼，但是天旋地轉的感覺並沒有就此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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