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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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安全了睡吧。”

&esp;&esp;那頌滑下來躺好，柯樺翻身抱住人，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

&esp;&esp;那頌拿開他的手，他翻身從床底下撈起一隻粉紅豹，然後把粉紅豹兩條長手臂環在自己脖子上，又把粉紅豹的腿夾在膝蓋中間。“我幼稚離我遠點。”

&esp;&esp;柯樺往前蹭，連人帶玩偶一起抱住，手落在粉紅豹的背上一下下拍著。

&esp;&esp;那頌安靜地盯著撫拍粉紅豹的手，看了一會兒他忽然扯下環住脖子的粉紅豹，甩手把豹子扔到窗戶下面，然後轉身抱住柯樺。

&esp;&esp;柯樺閉著眼笑起來，手又落到他背上，拍一下，安撫似的從上到下順一下，再拍一下，再順一下。

&esp;&esp;節奏和力度剛剛好，這種感覺讓那頌從裡到外都舒坦。他始終盯著近在咫尺的臉。等背上的手一點點慢下來，才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被子蓋到胸口處，兩片肩頭都露在外面，一隻手從被子裡鑽出來，落在他肩上，指腹摩挲著，手心緊緊貼著肩的弧度。本以為睡著的人忽然睜開眼，望著他。

&esp;&esp;“我宣佈，柯樺那頌的家誕生了。”好一會兒沒說話，他的聲音有點啞，配上低沉的嗓音，好像睡著後說的夢話。如果不是柯樺睜著眼，那頌真要以為他在說夢話。

&esp;&esp;那頌好半晌只靜靜地凝視著由那雙眼睛，看眼底的剪影——那是他；看那雙眼裡湧出的絲綢般光滑的目光。

&esp;&esp;漸漸地，他發覺那雙眼睛看得他心裡溼漉漉的。

&esp;&esp;那頌嘲笑道：“誕生，怎麼不說降生。”

&esp;&esp;柯樺笑著翻身平躺，又將左手枕在腦後，右手繞若那頌頭頂指尖落在他的耳朵上，一下下摩挲著。“那是什麼，建立？成立？”

&esp;&esp;“成立是從無到有，，也不是誕生，是……”那頌也躺平，將右手枕在腦後，左手繞過柯樺頭頂揪住他左邊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