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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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柯樺抓住那頌的頭髮，迫使那頌仰頭看他。

&esp;&esp;那頌張嘴放開他，舔著嘴仰望著他。“鬆開！”他不耐煩極了，彷彿餓了三百年才吃第一口就被打斷了，恨不能一口咬斷柯樺。可即便如此急不可耐也沒有推開柯樺抓住他的手。

&esp;&esp;柯樺眼珠滾燙，彷彿火山噴出的熔岩全都積在了眼底。他壓抑著急促的呼吸，抬手勾斷那頌嘴角與他勾連的晶瑩細絲。

&esp;&esp;他道貌岸然地想，這樣也好，他並非不想要，他一直都想要那頌。只是每每淺嘗輒止讓他深夜裡的夢越來越瘋狂，恐怕等到那頌拆石膏痊癒的那天，他可能先把自己憋瘋了。

&esp;&esp;“說話不算話，後果自負。”他道。

&esp;&esp;髮根不再有拉扯感，那頌高高撩著眼皮仰望著他，慢慢在他的注視裡一點點張這嘴向前。

&esp;&esp;從浴室出來，往臥室走的時候柯樺突然反應過來，沒有床。

&esp;&esp;那頌顯然也才想起來家裡沒床這件事。柯樺果斷轉身推著人往沙發那邊走。

&esp;&esp;那頌往沙發上趴的時候，感覺柯樺的手指還在裡面。罵罵咧咧道：“柯大樹你哪來的自信？”

&esp;&esp;柯樺正給小舅發資訊，慎重起見他要問問小舅，那頌這種情況他到底能不能做。他正隱晦地描述他箭在弦上，小舅正直白地告訴他別太激烈。討論正激烈，冷不丁聽見那頌喊他，柯樺回頭瞅那頌，手伸向他的屁股。

&esp;&esp;“怎麼了？”所有步驟他倒背如流，應該不會錯啊。

&esp;&esp;那頌如臨大敵，躲開他的手，指著他的手指喊：“別碰我！你他媽摸哪了沒點逼數嗎！”他點點柯樺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別讓我再看見它們三個！”

&esp;&esp;柯樺忍不住笑起來。

&esp;&esp;“這種時候你玩手機！你還是人嗎！”那頌回手揉屁股，“我怎麼感覺裡面……你是不是放什麼在……”

&esp;&esp;“放什麼？”柯樺再次收到小舅的回信，確定無礙放下手機俯身壓過去，“剛才沒放，現在要放了。”

&esp;&esp;“你哪來的自信有三根手指粗？！”那頌伸出三根手指戳到柯樺眼前，“來來來比比！”

&esp;&esp;柯樺知道那頌做準備工作做得渾身不舒服，於是低頭輕吻他後頸，一下接著一下。直到感覺手心下的面板微微戰慄才道：“有沒有那麼粗，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esp;&esp;“不是打石膏，輪得著你……”

&esp;&esp;“輪不著。”柯樺道，“也得輪。”

&esp;&esp;“說話算話能死嗎！”

&esp;&esp;“是誰天天食言的？”柯樺鉤住他膝蓋搭在沙發邊上，又拉過他的手讓他自己摸摸。“有沒有，量一量。”

&esp;&esp;那頌抓住把柄把人使勁往自己面前扯，扯得柯樺齜牙咧嘴。他罵道：“別裝蒜！你不想……哪條狗天天睡著了抱著我蹭！真他媽該給你錄下來讓你看看睡個覺跟吃了春|藥似的！”

&esp;&esp;柯樺覺得再不開始該斷了。“我想。”他拉開茶几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油擰開。瓶傾斜，燈光下油如線一般滴落在瓷白的面板上。

&esp;&esp;柯樺動作生疏，還要顧及那頌的腿，還要顧及那頌別炸毛。他有一種要艹一顆炸|彈的錯覺。

&esp;&esp;那頌用額頭頂著沙發扶手，咬牙挺過一陣陣的疼。“草！慢點——”

&esp;&esp;初時偌大客廳只聞窸窣聲和幾聲忍到極致的悶哼聲，當秒針驀地跨過零點邁進後半夜，沙發突然吱嘎叫了一聲緊跟著發出一聲似痛似癢的“啊——”

&esp;&esp;後半夜寒風乍起，呼嘯而來，急促地拍打著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窗戶。

&esp;&esp;沙發吱吱嘎嘎，附和著北風的節拍。人影或重疊或分離，在寒風呼嘯聲中，時而冒出一聲或長或短的叫聲。

&esp;&esp;第二天床終於到了。從另一個城市被運了回來。

&esp;&esp;一整夜他們相擁睡在沙發上。睡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