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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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啃香腸的狗：“汪？好像聽到有同類在叫我？”

&esp;&esp;

&esp;&esp;柯樺站在足球場東北角一處風口上，風吹透半溼的球服，面板沾到涼涼的衣服很舒服。他擼了兩下頭髮。

&esp;&esp;那頌從公廁那邊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esp;&esp;汪睿舉著手機跑到他面前停住。“電話一直響。”

&esp;&esp;柯樺看到來電人，心裡一陣發堵。說了聲謝謝，汪睿又折返回去。

&esp;&esp;“姥姥。”

&esp;&esp;“明天過去嗎？”姥姥在電話那頭問，“去的話幫我捎個紅包，還有你小舅的。”

&esp;&esp;“你們都不去，我去幹嘛。”柯樺一指要靠近的那頌。那頌叉腰停步，很不爽地瞪著他。

&esp;&esp;“我不去是腿腳不方便，你舅舅去不了是因為明天有人開顱，早一個多月前就定下的手術改不了，你不去不合適。”姥姥拿出溫言軟語的腔調哄他，“好孩子，你得去，就當旅個遊了。”

&esp;&esp;“誰去那兒旅遊呀，再說早八十年前就去過了。”

&esp;&esp;“八十年前我才出生，哪有你的事！少廢話，我發你紅包，你把錢取出來，再買兩個大紅封，要那種寫著喜字的，別忘了啊。聽見沒有？”姥姥假裝嚴肅地提高了聲調。

&esp;&esp;“聽見了。”柯樺應下。

&esp;&esp;電話結束通話，他抬頭看那頌。

&esp;&esp;那頌站在陽光底下眯眼望向球場，很意外，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esp;&esp;一場比賽而已，柯樺第一次感覺這麼累。他向後靠到鐵網上，視線落在球場上。餘光裡，那頌低下頭，一隻腳無聊地踢著草坪。

&esp;&esp;體育學院這次沒帶女生，場上兩個女隊都是他們學校的。所以玩起來很輕鬆，體育學院的七個男生圍在場邊，或蹲或站，偶爾喊兩聲給某個女生加油。

&esp;&esp;那頌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去了。柯樺收回目光，落在那顆紅通通的腦袋上。白t恤，藍色牛仔褲，黑白帆布鞋，唯一不和諧的是那顆紅頭髮。

&esp;&esp;那頌忽然轉頭。柯樺來不及收回目光。

&esp;&esp;兩道視線撞上，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那頌走過來，站到他面前。“道歉。”

&esp;&esp;柯樺懶散地靠著鐵網，瞅著他。

&esp;&esp;“聽到沒有。”那頌伸手點點他肩頭，手指觸到溼衣服，皺眉嫌棄地收回手。

&esp;&esp;柯樺不想張嘴，只是瞅著他。

&esp;&esp;“怎麼被小爺的美貌驚到說不出話了？”那頌把臉往他面前湊。

&esp;&esp;兩張臉相距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的時候，柯樺偏頭，手蓋住那頌的臉推遠。

&esp;&esp;“剛才的事不跟你計較了。”那口吻，好像國王赦免罪臣一樣。

&esp;&esp;柯樺輕笑，“你一直這麼追人嗎？”

&esp;&esp;“怎麼？不行？”

&esp;&esp;“活該你單身。”

&esp;&esp;“你也給我聽好了，木頭。”

&esp;&esp;那頌往前邁了一大步，一條腿穿過柯樺膝蓋內側，手按住他的肩。“還沒誰讓我這麼費事過，你痛快點，給句話……”

&esp;&esp;“不行，後退。”柯樺冷著臉說。

&esp;&esp;“你他媽再說一遍！”那頌的火騰地燒到腦瓜頂，他抓起柯樺衣領，把人揪到面前。

&esp;&esp;“不，行。”柯樺從那頌手裡一點點搶過球服，“松點，露胸了。”

&esp;&esp;那頌一愣，下意識順著扯開的領口往下一掃。我去！真 ……a！

&esp;&esp;那頌鬆手，卻沒後退。柯樺又靠回鐵網上。

&esp;&esp;“現在就答應，否則……”

&esp;&esp;“否則你就去找果園那條狗。”

&esp;&esp;“嘭！”那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