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座標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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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愛出去閒逛嗎？”沛誠把盤子端到森澤航面前，示意他叉走最後一塊肉。

&esp;&esp;“也是，但主要和他們沒意思。”森澤航說。

&esp;&esp;“算了吧，明天還出門呢，晚上要不要……”沛誠心思一動，“要不要看電影？”

&esp;&esp;“哦好啊！”森澤航半邊腮幫子嚼著肉，“那天電影課有提到一部我還挺想看的，叫做……克萊默夫婦。”

&esp;&esp;“什麼？”沛誠愣住了。

&esp;&esp;“克萊默夫婦，達斯汀霍夫曼和梅麗斯特里普演的。”森澤航說，“上次講劇本敘事的時候有舉過例子。”

&esp;&esp;“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沛誠開始混亂了——又是這部電影，為什麼，難道只是巧合？

&esp;&esp;“怎麼了？”森澤航問。

&esp;&esp;“沒……我，我看過了。”沛誠心說，跟你。

&esp;&esp;“哦，這樣啊，那我再找找。”森澤航不疑有他，翻手機去了。

&esp;&esp;此時沛誠忽然有了一個大膽且荒唐的假設——當時那個週末自己因為風雨半推半就地困在了森澤航家，選電影看的時候對方曾說自己很早以前就想看那部電影，但是一直沒機會。難不成……難不成是因為高中的時候本來要一起看的人拒絕了嗎？

&esp;&esp;可沛誠此刻拒絕他是因為在十年以後和他看過，也就是說，“拒絕的結果”發生在了“拒絕的原因”之前？怎麼會這樣？

&esp;&esp;還是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兩件事本就互為因果？

&esp;&esp;我又不是一束光，怎麼還能呈現波粒二象性，沛誠的思維又開始不著邊際了，他一下午本就被森澤航摧殘得差不多的腦細胞進一步噗噗噗地死亡，眼睛裡轉圈圈。

&esp;&esp;“你想什麼呢？”森澤航說，“你怎麼老發呆。”

&esp;&esp;“因果律。”沛誠說。

&esp;&esp;森澤航看著他：“啊？”

&esp;&esp;“我在思考因果律。”沛誠乾巴巴地說。

&esp;&esp;森澤航看了他一會兒，評價道：“以前沒發現，你這人有時候其實還挺奇怪的。”

&esp;&esp;他發表這個感想的語氣十分平淡，不帶一絲惡意，反而補了一句：“還挺有意思的。”

&esp;&esp;“那你以前對我的印象是什麼？”沛誠忽然有點好奇。

&esp;&esp;“沒什麼特別的，朋友家的兒子，態度不好，莫名其妙老看我不爽，我又沒惹你。”森澤航傲嬌地說。

&esp;&esp;沛誠理解地點點頭：“但家長老把我們湊一塊兒玩，所以還挺煩的吧？”

&esp;&esp;“還行，”森澤航轉念一想，警惕道：“你煩我？你果然不喜歡我！”

&esp;&esp;“沒有！”沛誠覺得簡直和他沒法交流，“而且我喜不喜歡你重要嗎？都有那麼多人喜歡你了，多我一個少我一個重要嗎？”

&esp;&esp;森澤航對這個避重就輕的答案不太滿意，但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沒趣地繼續找電影去了。

&esp;&esp;“那你呢？對我的印象。”他低著頭，佯裝不在意地問。

&esp;&esp;“和你一樣。”沛誠隨口道。

&esp;&esp;森澤航橫眉冷對：“不許敷衍我！”

&esp;&esp;“好吧好吧，”這小孩兒好麻煩，沛誠心想，張口胡說道：“我小時候看你漂漂亮亮的以為長大了是美女呢，結果變成了一個大老爺們兒，我就因愛生恨，出離憤怒了。”

&esp;&esp;森澤航懷疑地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是在開玩笑，不屑道：“變態。”

&esp;&esp;他轉瞬態度一轉，挑眉湊過來：“不過我小時候的確很漂亮吧？”

&esp;&esp;沛誠實在給他整笑了：“這也值得嘚瑟嗎？你一直都這麼愛自我表揚嗎？”

&esp;&esp;“那不然呢？沒人表揚你的時候，自己不得先誇誇自己？”森澤航理所當然道，“你誇得多了，別人才會跟著一起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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