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座標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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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世事往往如此，大部分宏偉事業的結束都並非伴隨著轟鳴巨響，而只有一聲嗚咽。

&esp;&esp;就這樣結束了？沛誠盯著兔子app許久反應不過來——上面又出現了久違的禮花特效，還有嗶嗶啵啵的通關音樂，一個畫素兔子走到螢幕中央，一幀一幀地衝他鞠躬，表示恭喜。沛誠飛快地切到聊天框，給森澤航發訊息：“都弄好了？”海陸空：對。

&esp;&esp;海陸空：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esp;&esp;過了幾秒，他又發了個：哦，明白了。

&esp;&esp;真聰明，他的小狗還是這麼聰明，沛誠不無酸澀地想。

&esp;&esp;這就是最後了嗎？終於到了該謝幕的時刻。

&esp;&esp;海陸空：等等我，馬上回家。

&esp;&esp;沛誠正要回復“好”，手機卻徑直從手中掉出，穿過自己的身體，重重砸在地板上。

&esp;&esp;他微微閉上眼，苦澀地勾起嘴角，喃喃自語道：“連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留給我嗎？”

&esp;&esp;“比格。”他喚了一聲。

&esp;&esp;“在呢。”角落裡的音響回應道。

&esp;&esp;“幫我留言給森澤航，說我愛他，希望他……希望他忘了我。”沛誠說，“最後，讓我再聽聽他的聲音吧？”

&esp;&esp;“好的，”比格切換回最為熟悉的聲線，“寶寶，我愛你。”

&esp;&esp;回到熟悉的圓弧房間裡，這裡倒是一點慶祝氣息也沒有，沛誠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年邁的老頭，心頭只有一股淡淡的死志。他沉默地站在房間正中央，等著紅眼兔子播報任務結算內容。

&esp;&esp;“恭喜，”可兔子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你成功通關，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esp;&esp;沛誠不答話，只出神地望著牆邊某一個角落。

&esp;&esp;“你會回到猝死前的時間點，並且按照承諾，銀行存款將多出一個億現金。”兔子說。

&esp;&esp;沛誠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一個億……扣稅嗎？有關部門不會查我？”

&esp;&esp;“不會。”兔子答。

&esp;&esp;“那也太不合常理了吧，還是說，我原本世界的資料你也能夠篡改？”沛誠直截了當地問，“我怎麼確定自己回到的就是原本的真實世界，而不是你為了糊弄我所建立的又一個映象系統世界呢？”

&esp;&esp;“你無法確定，”兔子說，“我也無需證明。”

&esp;&esp;還真是……到頭來都一樣，可沛誠已經沒脾氣再罵它了。

&esp;&esp;“所以歸根到底，這一切就是個巨大的‘靈魂金庫’吧，你給我安排的這些所謂任務，都是我為了保留我意識活性所給與的刺激吧？因為我早已經死了，只有意識的碎片在虛擬世界裡兜兜轉轉，自己還毫無所察，像一條追著尾巴跑的狗。”沛誠思路清晰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說實在的，我有時候都懷疑‘沛城’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過，還是你給我腦子裡亂塞的一個身份、一段記憶。我真的是一個加班猝死的社畜嗎？為什麼我現在連自己的長相都想不太起來了。如此平凡的一個人，有什麼理由成為那個被選中的人呢？我實在想不通。”

&esp;&esp;不等兔子回答，他又問：“那麼其他人呢？其他人的任務和我一樣嗎？他們的任務物件和我一樣嗎？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森澤航’嗎？”見兔子沉默不語，沛誠輕笑了一聲：“怎麼了，現在不說我這個問題需要花費多少積分才能兌換了？”

&esp;&esp;“什麼系統能夠讓人死而復生，什麼系統能夠干預現實世界？就算科技再發展一百年也做不到吧。”沛誠直視紅眼，問，“你說對嗎，比格，或者我該叫你……基塵？”

&esp;&esp;兔子的三瓣嘴終於動了起來，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你就是你，你被選中後接到系統派發的任務，也是自願選擇參與的。”

&esp;&esp;“哦，選擇，”沛誠簡直要氣笑了，“要麼回去做一具屍體，要麼參與這些不合理的任務，你管這叫自願？現在你要和我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