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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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提出一個小小、小小的交換條件。”

&esp;&esp;安可仰馬上像背書一般，念出在腦子裡作祟了十幾年的魔音“我擔心你不知收斂的個性，總有一天會害了你，所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你要念書、談戀愛或如何過你的人生我都可以不管，唯獨你的職業必須聽憑我的吩咐。”

&esp;&esp;“嗯。”她聽完了，點點頭。

&esp;&esp;“嗯？你只有一個嗯？”安可仰瞪住她。

&esp;&esp;“我沒有聽到任何不平等的地方。”她訥訥地說。

&esp;&esp;“你不錯，我欣賞你。”安然龍心大悅。

&esp;&esp;安可仰一拍腦袋。“你聽清楚，隨我高興如何過我的人生都可以，但是我的職業必須讓他決定。這個機關你沒聽出來？”

&esp;&esp;“呃，沒有。”

&esp;&esp;“好，那我告訴你，我老爸在我高二那年說，他希望我未來當一個律師，他只有這個要求，所以我必須信守承諾！”

&esp;&esp;“當律師不好嗎？”她反問。

&esp;&esp;“這不是當律師好不好的問題，當律師就得考執照，考執照就得先念相關科系，所以我的大學科系選擇權便奉送給他了；大學畢業之後，我考完律師執照交了差，不願意繼續深造。於是他又丟下一句：他和美國的友人計畫在紐約開一間事務所，所以他不是要求我在臺灣當律師，而是去美國。為了那個該死的承諾，我不得不再去美國念法學院，考那撈什子的bar exa，又拿了一張美國律師執照！這下子連研究所也聽他的了。等我兩國的執照都考上手，也找到一家律師事務所讓我掛人頭，結果呢？這老頭子又說他打消主意，不在美國投資了，所以我必須回臺灣替他工作。什麼如何過我的人生都不關他的事，從答應這個不平等條約開始，我的人生就整個送到他手上捏圓捏扁了。”

&esp;&esp;梁千絮對老人家露齒一笑。

&esp;&esp;安然就是知道兒子言出必踐的性格，才敢這樣豪賭。這該說是安可仰騎士風範，或是老人家教兒有方呢？

&esp;&esp;“安老先生，您這款條約的邊際效益很高呀！”

&esp;&esp;“好說，好說。”安然努力維持撲克臉，得意的神色根本掩不住。“不過這小子鑽法律漏洞，竟然給我當一名人頭律師，其它時候都在幹他自己的冒險事業。”

&esp;&esp;“您應該感激我起碼還願意當個人頭律師。”安可仰冷笑一聲。

&esp;&esp;“所以你今天進來就是為了告訴我，經過這許多年，你決定做個背棄承諾的小人了？”安然臉容一肅。

&esp;&esp;“非也非也。”安可仰又笑了，這回笑得極端邪惡。“我翻身的日子終於到了，記得你在我哥大法學院畢業的那一年怎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