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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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人類分散在各個地區，讓他們擁有不同的語言，從此開始，人類之間出現了隔閡，再不是一個族群。

&esp;&esp;蔚蔚望著遠方的霓虹。

&esp;&esp;她就像那群築通天塔的人類，如果願甘於平凡，也就罷了，再不然，有本事築成那座通天巨塔也可以。錯就錯在，塔蓋不高，卻也垮不了，徒然困守在搖搖欲墜的高樓裡。因此，她的心情也永遠在滿足與不滿之間，高低起伏。

&esp;&esp;找張行恩來，要說什麼呢？

&esp;&esp;跟他說說，她的心情吧！全盤說出來之後，她就要離開“實如電通”雖然這麼做很不道德，把自己的心情垃圾丟到他身上，就一走了之。可是，每日看著心儀的男子，苦苦欽慕，卻得不到，這不是更殘忍嗎？

&esp;&esp;“你似乎很喜歡黑暗。]

&esp;&esp;屬於他的氣息，突然融進她的世界裡。

&esp;&esp;蔚蔚本來半倚著矮櫃，連忙站直身。

&esp;&esp;哐當一響，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一股蜜甜的酒香薰染了空氣。是她的香檳杯！蔚蔚連忙想蹲下去收搶。

&esp;&esp;“別動！”張行恩制止她。“我先開燈。”

&esp;&esp;［不要！”她急促的叫聲連自己都嚇一跳。

&esp;&esp;“不開燈會踩到玻璃的。]又是那令人心醉的溫柔語氣。

&esp;&esp;“沒關係，我們站到另一頭去，明天再來收拾。”蔚蔚急急掠過他身前，來到會議室的另一端。

&esp;&esp;他只覺鼻端前一陣檸檬香浮餅，清淨爽雅，和香檳甜甜的酒氣，散漫成一氣，在黑暗中，別有一種醉人的氛圍。

&esp;&esp;“你真的這麼喜歡黑暗？”他依從了，白牙在月色中一閃。

&esp;&esp;“我不喜歡黑，我最討厭黑。”她感覺雙手在顫抖。穩住！

&esp;&esp;“那為什麼不開燈呢？”

&esp;&esp;“在黑暗裡，我比較勇敢。”

&esp;&esp;“見我也需要勇氣嗎？”他向她跨近一步。

&esp;&esp;“你不要過來。”蔚蔚連忙阻止他。

&esp;&esp;張行恩立即止步。他幾乎可以看見她慌忙的表情，她語音中，有一種緊繃的情緒，讓他覺得隱隱不安。

&esp;&esp;“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esp;&esp;“我我有話跟你說，你只要聽我說完就好！”她吞了下口水。

&esp;&esp;這情況還真是莫名其妙到極點，於公，她當然沒有立場命令他這個上司；於私，他們也沒有足夠深厚的交情，幹這種夤夜相會的事兒，可是，他也不懂，自己為何對她就是有用不盡的耐心。

&esp;&esp;“好，我聽。”他舒適地倚靠著門旁的矮櫃，兩隻手盤抱在胸前，一派怡然由自得。

&esp;&esp;看見他這麼配合，蔚蔚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esp;&esp;“找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不知道我要什麼！從小到大，沒有任何特別的人事物讓我渴望過。”頓了一下，她用力搖搖頭。[不對、不對，我曾經渴望過嗯一些束西，不過和你沒有關係，而且那個時候，你也不認識我，所以也就是說總之”

&esp;&esp;她又語無倫次了。

&esp;&esp;張行恩用手抹了一把臉，警告自已不能笑出來。

&esp;&esp;他可以感覺到，蔚蔚今晚想告訴他的事情，對她具有很強烈的重要性，他一笑出來，說不定又會把她給驚跑了。

&esp;&esp;她曾抗議過，他以[可愛] 來形容她，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慌亂無措的模樣，有多麼可愛！就像小女生站在仰慕的男生面前，總是說錯話，做錯事。

&esp;&esp;“你在笑我！”她突然停住。

&esp;&esp;“我沒有。”他眼也不眨地否認。

&esp;&esp;“有，你在笑我，我看到了！你的牙齒一閃一閃的！”她傷心地指控。她正在努力對他訴衷情，而他，居然在笑她

&esp;&esp;“沒有，一閃一閃的是我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