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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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虔婆早早關門大吉，你收拾包袱陪我雲遊四海”他想也不想的接下去。

&esp;&esp;池淨啼笑皆非。“少貧嘴，對我老闆說話恭謹一點。快點過來！”

&esp;&esp;“難道我少打一條領帶或少抹一點發油，樓下那些作品就會從‘精緻藝術’變成‘破銅爛鐵’？”

&esp;&esp;池淨重重嘆了口氣。對他使硬招是沒有用的，她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性了。

&esp;&esp;“樓下展示區的刀劍是你的作品，樓上化妝間的裴海是我的作品，我只想讓自己的作品呈現出最好的風貌而已，拜託？”她軟綿綿的央求。

&esp;&esp;他煩躁的扒過頭髮，滿臉不甘願的走回她身前。她藏住一個滿意的微笑，踮起腳尖將領帶饒過他的頸後。好不容易哄得他肯打領帶，她不敢奢求他會蹲低一點，讓這個工作順利達成。踮腳的動作讓她更近一步的貼在他胸前。

&esp;&esp;“很好看呢！這條斜紋領帶是我親自唔。”她的微笑全被一記報復性的熱吻吞噬。

&esp;&esp;兩人分開時，他和她的前額相柢。

&esp;&esp;她柔柔和他對望半晌，終於輕聲問：“你最近怎麼了？”

&esp;&esp;“為何這麼問？”他飛了飛朗朗的劍眉。

&esp;&esp;“因為你顯得很煩躁。”池淨的身子微微向後仰，更深的瞧進他眼底。不是她多心，她確實感覺到裴海好象一頭被關在鐵籠的豹子，揮眈眈的，隨時等待逃脫的機會。

&esp;&esp;裴海擁緊了她，壞壞的貼在她耳畔輕語：“是不是我太粗魯了？”

&esp;&esp;池淨馬上聽懂了他在暗指何事太粗魯。她飛快低下頭，從耳殼紅到了耳根。這男人

&esp;&esp;然而，他的猜測卻也是正解之一。

&esp;&esp;自上個月被他半拐半騙的佔有之後，她放開了所有矜持，對他全然付出。之後他求歡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只要時間或地點不會太奇怪，她幾乎都會順從他。

&esp;&esp;天性上來說，她是一個生物距離很強的人，即使親近如愛侶，也不太習慣被頻繁的碰觸，遑論是如此親密的體膚交合。所以初初開始，她著實有些適應不良。他突如其來的情動，常常會嚇到她，讓她追不上他的步調其實，遠從兩人初識開始，她就一直感覺自己追不上他雲霄飛車般的速度。

&esp;&esp;但幾次之後，她就明白了。他並非單純想滿足肉體情慾，而是純粹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來表現自己。在裴海的邏輯觀中，當他心情震盪、又懶得以言詞解說時，最能讓她明瞭的方式就是兩人裸裎相對。

&esp;&esp;他不願壓抑真實的感覺，也不願隱瞞於她。這一點讓她感動，也讓她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

&esp;&esp;堡作室是他最常向她索求的地點。總是在他工作得正入神，而她在一旁看書看得正專心時，一雙貪心的大手就會忽然探過來，抱起她坐在工作臺上，吻得她意亂情迷，最後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esp;&esp;若說在這段期間，她有任何尷尬於面對的人，大概就是他的管家了。

&esp;&esp;老管家跟隨主子久矣，已經培養出見怪不怪的本事。記得有一次裴海突然又興起，硬是把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她纏回房間裡，兩人的衣物也一路呈混亂隊形，迤邐在所經的路徑。隔天一早，面無表情的管家已經等在房門外，把洗滌好、烘乾熨妥的衣物送到她眼前，貼身底褲就壓在下方。

&esp;&esp;當時，羞慚欲死的她揚言在未來的一個月內不去他家，因為實在太太丟臉了當然，一個月的刑期在他的纏磨之下，當天晚上就被緩刑了。

&esp;&esp;也因為他對她全然的開放不設防，她更容易從他的舉止中，揣磨到他的情緒。

&esp;&esp;有心準備的他是個好情人。他會製造浪漫氣氛，在優雅的環境中和她歡愛一整夜。但，情緒湧上來時，無論是完全一件作品的興奮、創作受到阻擾的挫折、情緒不佳等等，他會以突如其來的求歡來展露喜怒哀樂。

&esp;&esp;於是，她可以感受到他越來越煩躁，驟然向她索求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次總是火一樣的燒燬殆盡，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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