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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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他是侯相元，你不該是這種反應。”

&esp;&esp;溫今禾說道。

&esp;&esp;侯相元是文臣，善筆墨討伐，從陳侑入朝之後，兩個人常年處於對立的位置，偏偏李昭又更加聽信於陳侑。

&esp;&esp;程侑意味深長，“溫將軍應當瞭解，我這個人，不喜歡有隔夜仇。”

&esp;&esp;溫今禾沒接這個話茬。

&esp;&esp;“李昭也是你殺的？山中墓穴的屍骨，跟你有關係？”

&esp;&esp;“為什麼？”

&esp;&esp;程侑不甚在意地靠在牆邊，“眼光短淺的人，留著做什麼，該讓位就得讓位。”

&esp;&esp;“溫將軍從何處得知，李昭為我所害？”

&esp;&esp;溫今禾眸光閃過冷凝。

&esp;&esp;“不如像當初一般，溫將軍繼續掐我？”

&esp;&esp;“我也不會說多餘的話。”

&esp;&esp;溫今禾冷哧：“好。”

&esp;&esp;她想也不想就從牛仔褲後兜掏出一柄水果刀，銀光一閃，已經抵在程侑脖頸處。

&esp;&esp;“不用你遞刀。”

&esp;&esp;她說完又往下壓，動作不過轉瞬之間，程侑也愣了半晌。

&esp;&esp;隨後笑了笑，“看來溫將軍真的很恨我。”

&esp;&esp;良久，他淡淡補了句，“也不錯。”

&esp;&esp;溫今禾不明所以，只擰著眉道：“我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李昭不是萬般器重你？”

&esp;&esp;聽到“死”這個字眼，程侑眉眼閃過痛楚。

&esp;&esp;又是溫今禾所不能理解的情緒。

&esp;&esp;但他也只笑笑：“君臣之間哪有器重與否，他看我不爽，我看他不慣。”

&esp;&esp;“你明明……”

&esp;&esp;水果刀在溫今禾手上，又壓緊了些。

&esp;&esp;“我明明朝上處處迎合李昭？侯相元不也處處替溫將軍美言，溫將軍不也看出異端了嗎？”

&esp;&esp;溫今禾上挑的雙瞳越發冷冽。

&esp;&esp;“我的死，你也知道嗎？”

&esp;&esp;問題一出口，程侑面色凜然，維持了很久的調笑神情徹底收斂。

&esp;&esp;“其他的話我說出來，你不一定信我。”

&esp;&esp;“但若陳某有過謀害溫將軍的想法，”程侑頓了頓，自己主動伸頸，皮肉潛入水果刀，他直直地盯著溫今禾，“我任由溫將軍處置。”

&esp;&esp;“而且，就此從溫將軍眼前消失，絕對不會再出現。”

&esp;&esp;溫今禾眉心蹙著，目光從程侑被卡住的脖頸青筋處挪開。

&esp;&esp;良久，緩緩鬆手。

&esp;&esp;“你走吧。”

&esp;&esp;水果刀重新被溫今禾嵌入套，收進牛仔褲的後兜中。

&esp;&esp;她站在原地，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esp;&esp;程侑不以為意，慢慢從牆邊正身，最後看了眼溫今禾，“溫將軍，那這場賭注，就過去了？”

&esp;&esp;溫今禾斜睨程侑。

&esp;&esp;“我回去也跟我爸媽有個交代。”

&esp;&esp;“免得天天罵我在外面欺負人。”

&esp;&esp;說完，程侑轉身沿著小道離開，只是沒幾步又頓住腳步。

&esp;&esp;“下次真想殺我，不要用刀背。”

&esp;&esp;夜色灑落，除了季節和白夜的區分，語氣竟跟當年那句“喉結”，大同小異。

&esp;&esp;直到人影消失在巷口，溫今禾才收攏外套，走回別墅。

&esp;&esp;原路返回時，趙則早已沒影。

&esp;&esp;溫今禾只是不解，如果墓中的屍骨真是李昭的，理應在皇陵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