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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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看到妮婭口中所說的母親生他時候的醫院，也看到了那家為他的童年小背心提供了許多布料的裁縫鋪，還看到了妮婭第一部照相機所在的店鋪……

&esp;&esp;直到，他們來到最後面，那棟許久無人踏足的小洋樓裡。

&esp;&esp;小洋樓裡面的傢俱都被妮婭在之後一比一還原了，保持著露玖和羅傑還在這棟房子時的擺放，包括花園裡的扶桑花，妮婭也有固定抽時間過來澆水，家裡的清潔衛生她也會定期打掃，沒有讓任何傢俱蒙塵。

&esp;&esp;她甚至會抽空過來小住兩天，睡在曾經熟悉的幼年時期睡覺的床上，會讓她產生一種，父母還在身邊的錯覺。

&esp;&esp;“這就是……姐姐小時候所住的地方？”

&esp;&esp;“嗯。”帕特里拉島的小洋樓裡也有照片牆，在一樓客廳的照片牆上，妮婭只擺放了露玖和她的合照，羅傑也有在鏡頭中出現，但大多數都是背影和側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esp;&esp;她平日裡在這邊的時間少，為了謹防有小偷進入，看到照片牆上的羅傑照片，妮婭很注重保護隱私的，關於羅傑的照片都被她封鎖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

&esp;&esp;“我們風車村的小洋樓，基本構造都是按照媽媽這棟小洋樓來做的，只不過我加了一些房間和麵積。”

&esp;&esp;“嗯。”艾斯輕輕應著，在小洋樓一樓轉了一圈，又輾轉到二樓妮婭房間裡。

&esp;&esp;妮婭房間裡關於羅傑的照片非常多，有一家三口的，有羅傑和露玖的，也有羅傑抱著妮婭坐在肩膀上的，每一張照片裡大家都非常開懷的笑著。

&esp;&esp;這些照片都是艾斯沒看過的，他控制不住自己腳步往照片牆邊走去。

&esp;&esp;妮婭別過臉，都這麼多年了，十幾年的時光，每每看到這些照片，她都會忍不住掉眼淚，完全看不得。

&esp;&esp;“他們葬在什麼地方？”艾斯突然問道。

&esp;&esp;妮婭哽咽一下：“我帶你去。”

&esp;&esp;帕特里拉島的後山坡很少有人過來，露玖的小洋樓本就處於離村子非常遠的地方，這裡的山坡有點陡峭，上山路並不好走，因此村民們都不會特意走遠路過來。

&esp;&esp;這麼多年下來，也沒有人發現山頂上的那兩座建立了很久的墳冢。

&esp;&esp;妮婭手上拿著一束花，也給艾斯拿了一束，帶著他來到羅傑和露玖的墓碑前。

&esp;&esp;“媽媽就埋在這個山坡上？”艾斯輕聲問道。

&esp;&esp;他垂眸看著那墓碑上已經被風化的有些看不清晰的字，蹲下身來，用手擦了擦，那雙以往帶著笑意和溫柔的黑色瞳孔裡，似乎染上了幾分悲傷。

&esp;&esp;“嗯，爸爸的屍體……在海軍那邊，我沒辦法帶回來，所以就只能立一個碑。”

&esp;&esp;羅傑的碑是妮婭自己刻上去的，露玖的名字可以讓別人幫忙刻碑，但羅傑的名字不行，哥爾·d·羅傑的大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妮婭只能自己動手。

&esp;&esp;那年她還小，從前也沒學過刻碑，刻上去的字歪歪扭扭的，卻一筆一劃刻的非常深，現在那塊碑即使被風化了，損傷的也沒露玖那塊嚴重。

&esp;&esp;妮婭蹲下身來，將手中的鮮花輕輕放在露玖的墓碑前：“媽媽，我帶艾斯來看你們啦！前些年，我總說讓你們再等等，我想等到艾斯長大以後再把他帶過來，你們看，他長大了誒！現在都是大孩子啦，馬上就要出海啦！”

&esp;&esp;對於艾斯來說，母親也好，父親也罷，都是沒有見過面的，陌生的。

&esp;&esp;他看了妮婭一眼，看見自己姐姐說著說著話就垂下的頭，看著以往堅強的姐姐的輕輕聳動的肩膀，看著她滴到草地上的淚水，他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蹲著靠近了一點妮婭，伸長手臂攬住姐姐瘦弱卻撐起了一整個家的肩膀。

&esp;&esp;接著，艾斯把手裡的鮮花放到羅傑的墓碑前。

&esp;&esp;“母親。”艾斯頓了一下，他極少說‘父母’或者‘爸爸媽媽’這種話，他從小就沒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