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舉家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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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九年才活下來，卻只有十年的時間在外界，最後四年又回到了實驗室。

“嗯？”

江雲清瞥了一眼，發現在這份資料底部有一串子母和公式的組合，旁邊註釋——生命程式碼。

“瑞拉奇·埃爾？”

這是在那串生命程式碼後面的名字，如果沒錯，那就是這個實驗體的名字。

這人確實特殊，畢竟是唯一被記上名字和生命程式碼的人。

看完瑞拉奇·埃爾的資料，江雲清又開啟了終端的其他系統，按照殷羅初教給她的方法檢查了一遍其他的資料，確認完這臺終端確實沒有對外傳送資訊後，她將手掌放在機器表層。

半晌——

終端的顯示屏上蔓延起一片陰影時，她挪開了手。

精神力侵蝕是她用得最趁手的清理方式，機械本質上也是釋放能量波和輕微輻射，順著這些入侵防火牆汙染它們並不困難。

簡單粗暴的方式是她畢生所愛。

雖然模擬了2型輻射的波動，但謹慎起見，江雲清還是朝已報廢的機器又灑了一把水，就是她那個玻璃罐的水。

這水裡頭也有輻射，本身就是汙染培養皿，現成的不用白不用。

確認這實驗室沒有什麼用處後，她抬腳朝門口走去。

多虧這一次的實驗室比較“親民”，不是前幾次看的那種只安個觀察窗的球形隔離室，不然她的精神力可能沒辦法瞬間突破。

按照經驗，搬救兵是最麻煩也最容易留下把柄的情況。

殷羅初說過，不要給他們搖人的機會，刺客講究的是一擊必殺。

讀書可能不行，但江雲清自認為在刺客暗殺方面她絕對是業界翹楚，所以，她也酷愛一擊必殺。

江雲清跨過大門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身抬手……

轟！

這個研究所的大門轟然倒塌，巨大的石塊和鋼筋砸在地面上將原本的出口擋了個嚴實。

最後她全身包裹漆黑的精神力，在空間夾層中穿梭，消失在原地。

……

一路上江雲清沒有停下過一次，即使進了星潮區也一樣，在廢墟的陰影處穿梭著衝進后街道。

無所顧忌的揮霍精神力，這是江雲清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因為精神力耗空後恢復期可不短，在這期間要是遇到什麼麻煩，應付起來也頭疼。

但或許是經受了那些實驗的原因，她本就比常人要龐大的精神力，如今更是浩瀚如同汪洋大海。

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也是為什麼江雲清會覺得再一次面對襲擊者時，她勝算極大的原因之一。

被削掉一半的爛尾樓映入眼簾，江雲清的身影在現實中稍稍浮現，下一秒又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她已經站在了房間內。

哐當……

殷羅初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的人，手裡的武器掉落在地。

她唇瓣翕動，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話來，可是青黑眼袋上泛起的紅色，卻幫她充分表達了此刻的情緒。

“我回來了。”江雲清朝站在客廳的紅髮女人點點頭，說出她們每次任務結束時必說的一句話。

女人什麼也沒說，如同一陣風般跑到了江雲清身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死死抱住，用心臟來確認懷中的人是否還活著，反覆告訴自己這不是夢也不是過度勞累的幻象。

江雲清感受著身上幾乎可勒斷骨頭的力度，她什麼表情都沒有，也什麼都沒說，只是抬手順了順對方顫抖的背。

“回來就好……”

殷羅初的聲音乾澀沙啞，彷彿年久未上潤滑油的齒輪。

“嗯。”

江雲清應了一聲。

雖然殷羅初情緒起伏很大，但始終沒有掉眼淚，眼下局面還不算太糟。

站著讓殷羅初抱了好一會後，她還沒表示什麼，身前的紅髮女人便先收拾好了情緒，鬆開她退後一步，紅色的眼神上下打量似乎是在檢查她身上的傷情。

“我沒受傷，其他人都死了。”江雲清主動開口。

殷羅初點點頭，收回檢查的目光，把江雲清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什麼情況？”

整理完自己的情緒後，殷羅初又變回了那個處事不亂，理智線上的人。

“恆興基因企業在半路襲擊我，沒打過就被抓進去做實驗了。”

“實驗？”殷羅初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