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的火影大人天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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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自來也大哥，我問你一個你大概能理解的問題。

如何讓下面十個人互相達成理解，放棄殺戮爭鬥，去尋求您所謂的和平。

甲，辛苦了一年，結果天災人禍，糧食顆粒無收，辛勞養育他的父母、剛出生的兒女和深愛著的妻子即將餓死的農民。

乙，耗盡家資，費盡力氣，好不容易籌集了一批貨物，結果被搶掠一空還死了寄予厚望兒子的商人。

丙，畢生夢想是統治世界，為此可以捨棄一切、墮入黑暗、不惜使用所有殘忍和恐怖手段的野心家。

丁，只求一家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結果被上位者脅迫，必須斬斷全部情感，親手殺掉全部羈絆之人變成完美工具才能活下去的忍者。

戊，國家發生了大規模災荒，餓殍遍地，民不聊生，以至於地位即將不穩的君主。

己，村子受到入侵，屍骸遍野，損傷慘重，被仇恨之火裹挾著的首領。

……

自來也，你是火影弟子，是最強忍村木葉的上忍，你有三大聖地之一妙木山的通靈契約，你甚至學會了曾經只有初代火影才掌握的仙術。

你的同伴是木葉和火之國共同的公主綱手姬，

你的老師是忍界五大武力機構其中之一的掌控者，

你將來還會是引導預言之子變革世界的老師。

你不需要考慮衣食住行，不需要追求修煉資源，甚至不需要擔憂去生死。

你心裡思考的是忍界，世界，戰爭，和平這樣偉大的命題。

但你不知道或者說下意識遺忘的是，有很多人，僅僅只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他們發動戰爭，肆意殺戮，使用在你意識中匪夷所思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並不是他們不怕死，也不是他們天生邪惡沒有情感，只不過在必死無疑和還有一絲希望活下去之間，迫不得已選擇了後者而已。

你想當然的認為大家只要都愛好和平，只要相互理解，只要捨棄不切實際的野望和做法，就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你甚至埋怨、疑惑、痛恨著那些不和你一個想法的存在。

連抱著如此崇高信念和夢想的你，都從未真正理解過他人，所有人相互理解的世界真的有可能達成嗎？

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問題，所有美好的願景，都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虛妄而已。”

“這樣啊，我明白了。”

聽著上原司命毫不留情的炮轟，

自來也自嘲的輕笑了一聲，沒有再做回應，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河邊。

這裡的上原司命明顯沒有get到自來也心中真正最擔憂的東西。

不知道對方居然已經考慮的如此深遠，因而又來了一劑猛藥。

直到看見自來也面臨自己近乎批判一般的話語，

居然沒有絲毫被打擊到的表現，依舊是那副糾結的樣子，才有些後知後覺。

明白自己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自來也表面上這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迷惑性實在太強了。

很多事情，很多東西，他其實並非不知道，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相較於自來也的鬱鬱寡歡，另外兩人的情緒明顯比較正面。

大蛇丸原本臉上的滿不在乎消失不見，轉而出現的是一種深深的凝視。

雖然從表情中看不出具體的心理活動，但絕對是被觸動了。

綱手的情緒反應則更加劇烈，

對於和平這樣一個看似十分偉大和偉岸的理想，除了自來也等少數人，絕大多數人可能偶爾會去暢想一下，但絕不會認真去追求。

因為太難了，

忍界千年的戰亂史，在潛意識裡已經告訴了每一個人，和平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綱手則介於兩者之間，既不會真的去踐行和平之道路，但也不會排斥、輕視、不理解類似的想法和追求。

原因很簡單，她最為尊敬的祖父千手柱間，

就是懷著這樣的理念，才和宇智波斑一起開創了木葉這個忍村。

在聽到上原司命這一番幾乎是直至本質的言論之後，

先前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綱手姬，忽然就扭捏了起來。

“那你覺得，初代火影開創的忍村時代是否就是錯誤的？

畢竟，他夢寐以求的和平並未實現，戰爭反而更劇烈了。”

上原司命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