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殘酷的信念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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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司命堅定的聲音落下。

自來也頓時沉默了。

原本憤怒的表情，驟然變的明悟，繼而甚至有些驚恐了起來。

雙手緊握成拳，不住的顫抖著。

他想過很多可能，卻怎麼也沒能想到，最後的結果竟是這樣。

兩個想要追求和平之人，因為選擇道路的不同，可能成為敵人，甚至還是最可怕也是最必須除掉的敵人。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上原司命說的是對的。

對方已經否決了自己人與人相互理解的道路，如果沒有足夠的覺悟，繼續前行下去，遲早為敵。

這也是那番討論結束已經兩年了，他才下定決心要收對方為徒的真正原因。

自己當初何嘗又沒有過類似的擔憂呢？

就像上原司命說的一樣，這是信念的分歧，道路的鬥爭，是真正比性命還要重要萬分的東西，沒有任何人會退縮半步。

一如當年的終結谷，

初代目以耗盡生命力為代價斬殺摯友，才將忍村時代真正固定下來。

不止是自來也，

聽著上原司命的這番解釋，一剎那，無數人都沉默了。

性命的爭鬥已經足夠殘酷，敗者將失去作為人存活在世間的資格。

而比性命更加重要的理念之爭鬥，其殘酷程度也將遠超前者。

因為失敗者的畢生追求將被完全摧毀，夢想被否決，希望被破滅。

尤其是終結谷事件的當事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四人來說，他們對這番話的感觸明顯更加深刻。

不惜向擁有著相同願望的摯友揮動屠刀，那是何等的悲涼和苦痛。

但他們都別無選擇。

而此刻，上原司命和自來也，竟然又要面臨相同的抉擇。

是放棄自己的忍道轉而將賭注全都押到別人身上，還是固執己見一意孤行，最終用刀刃來決定對錯。

不論哪一個，對當事人來說都極為的殘酷。

和上次一樣，自來也再次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面色變的極為難看，連身後綱手的呼喊都沒有聽見。

原始自來也（亡靈）：

“原來是這樣啊，這種決斷，真的太難太殘酷了，不過看樣子，你最後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你果然比我強多了。”

自來也：“其實也沒那麼難，我自己找不到實現和平的道路，又想要實現和平。

發現別人有可能做到的時候，除了相信他還有什麼辦法呢，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也比完全沒有來的強。”

原始宇智波斑（亡靈）：

“真是一場精彩的論斷，上原司命，你果然是能理解這世間真實的人，來加入我吧，我是真心在邀請你。”

原始千手柱間（亡靈）：

“當年竟然是這樣嗎？馬達啦，我說你好好的突然發啥瘋，讓我心痛了好久呢。”

原始宇智波斑（亡靈）：

“那邊的我呢？怎麼一直不見你出來說句話，是不是你的計劃出什麼問題了。”

宇智波斑（亡靈）：

“何止是問題啊，不要隨便找我了，我怕上原君誤會。”

？？？

當我打出問號，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怕上原司命誤會？這什麼鬼？

原始忍界，宇智波斑頭頂頓時冒出了一串黑線。

不過，有上原司命這樣的人物存在，計劃進行不順利也是可以預見的，他也沒有太過多想。

說不定，對方這是在掩飾自己，可能，也許，大概？

畫卷上，影片還在繼續。

綱手接連喊了幾聲，自來也都沒有回應，依舊自顧自的朝外走去。

已經覺察到不妙的她，轉身回到房間，一把捏住上原司命的後脖頸，將其提起拎到半空中。

怒問道：

“還性命只不過是最廉價的東西，你殺過人嗎？知道人在面臨死亡時什麼感覺嗎？

小年紀，哪來那麼大的鬼？你去給我把自來也找回來，告訴他你剛才都是胡說的。”

剛才二人的對話，全程被她聽在耳中。

雖然平日裡一副風風火火、看似沒頭沒腦的樣子。

但作為後來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姬可一點都不笨。

知道這番話對自來也的打擊究竟會有多大，這會兒心中已然是怒火中燒。

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