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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顏迷迷糊糊地想著,合上了雙眼,眼前最後的畫面是溫暖的火光。
之後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她恍惚間聽見書墨的聲音,昏昏沉沉之際又沉睡過去。偶爾能覺察到外面的顛簸,卻無論無何都睜不開眼睛。
中間似乎醒過一次,只記得有兵戈交錯的畫面,昏暗又遙遠。
甚至還聽到了初七的聲音,楚惜顏迷迷糊糊地想著,真是傷得糊塗了。
喊殺聲有時盡在耳側,有時又離得極為遙遠。
再後來就是更遙遠的畫面,天茫山上的桃花,師父偶爾的笑容,鄒君浩站在樹下的模樣,還有蕭北景。
不是她曾經看過的任何一個畫面,他似乎站在軍帳之中,低頭看著沙盤,面色沉靜。
初逸辰等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楚惜顏看不清他的神情,想要上前幾步,結果動不了。她這才想起來,哦,她是在做夢。
這時候蕭北景抬起了頭,他的神情一如平常,眼神卻深沉得讓人心驚。瘋狂,不顧一切,帶著狂風驟雨之前的壓抑。
怎麼又犯病了,楚惜顏正這麼想著,就聽蕭北景開了口:“打。”
隨即畫面破碎,昏昏沉沉的感覺又襲了過來。
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楚惜顏睜開眼睛,入目是淡藍色的床幔。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身下的床榻,被褥柔軟又溫暖。
傷口已經被處理得很好,已經有了癒合的跡象。
看來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楚惜顏用左手撐著,想要坐起來,卻又一陣眩暈感襲來。
她喘了口氣,很快眩暈感又褪去。身上是大病初癒的虛弱無力,楚惜顏微微皺了皺眉,覺得可能出了變故,她似乎已經昏睡過去很久了。
明明只是外傷,楚惜顏的眉皺得更緊了,她不該昏睡這麼久了。
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楚惜顏勉強坐起來,環視了一週,發現自己在一處臥房之中,不像是客棧,倒像是民宅。
這時候門被開啟,進來的竟然是初七。
他進來看見坐著的楚惜顏明顯一怔:“醒了?”
“……醒了。”多日未曾說話,聲音聽起來乾澀又沙啞,楚惜顏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
初七走進去,給了她倒了一碗水:“今天是第五天了。”
楚惜顏接過水,喝了一口:“有點久了。”
初七道:“初五和我說,是你不讓他出來的。”
初五是楚惜顏身邊的暗衛,這一次來新夏是他跟在楚惜顏身邊的。
楚惜顏慢慢將這一碗水喝光,覺得喉嚨間乾澀的感覺好了些:“有些其他的打算,就沒有讓他出來。”
她對初七道:“不必罰他,是我的命令。”
初七道:“你沒有死,自然不必罰。”她要死了,他們這一批暗衛全都逃不了責任。
楚惜顏聽出他不贊同之意,解釋道:“我是有把握才這麼做的。”只是會傷得這麼重,以致於她昏睡了這麼久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初七盯著她,沒有說話。一般人很難在初七的臉上看出他的想法。也許是暗衛訓練的關係,他時刻都是面無表情的,眼神給人一種空洞之感。
楚惜顏認識他十年有餘,多少能看出一二來。
“放心。”楚惜顏道,“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她不是莽撞的人,她的命有多重要她很清楚。
比起這個,“你怎麼過來了?”初七這時候應該在北梁才對。
初七道:“司琴跟我說,新夏不太安全,我就親自過來了。”
“哦。”楚惜顏指了指地面,“我們現在在哪?”
初七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多了絲情緒:“吳越,陵城。”
吳越陵城,楚惜顏想了想這座城池在吳越的位置,心中泛起一絲不安的感覺。
按從新夏回到北梁的路線,他們不該這裡歇腳才對。
要麼是書墨為了讓她養傷留在這裡歇息,要麼就是出了其他的事情。
她抬頭看著正欲出門的初七:“出了什麼事?”
初七如實道:“打仗了,我們困在陵城出不去了。”
楚惜顏嘆了口氣,覺得她最近有點禍不單行。她最近嘆氣的次數,快比以往加起來還要多了。
“南唐和吳越?北梁肯定不會看著……”楚惜顏分析道,“現在戰況怎麼樣了?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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