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夢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五章 生變,天命不可歸,蘭亭夢遠,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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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顏後退了到楚惜穎身邊,垂眸等著良辰吉時。
哭泣聲中,漸漸迎來了天明。
第一縷天光漏下來的時候,有人上前在楚惜北耳邊低聲道:“殿下,吉時已到。”
楚惜北道:“入殮吧。”
天家規制,肅穆又尊貴。
正殿被裝飾成靈堂,南唐帝的棺木就停在正殿中央。大臣們依次進來弔唁,位階較低的妃子也得到機會進來弔唁。
楚惜顏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行禮哭泣。千姿百態,唯一相同的是,並非真心。
真無聊。
“無聊嗎?”
楚惜顏側頭望過去,楚惜北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旁,鳳眸盯著棺木,口吻漠然。
楚惜顏挑眉:“你問我?”她可不記得他們有這麼熟。
楚惜北唇角抿平:“我還有誰可問?”難不成去問一旁眼睛哭得紅腫卻還在乾嚎的皇子公主嗎?
“本來尊貴至極的葬禮,應該享受世間最高的尊榮……”楚惜顏道,“而現在卻只有虛情假意。”
楚惜北唇角的弧度抿得更直,卻道:“你連虛情假意都沒有。”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失態了。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卻不打算解釋剛剛的話。
楚惜顏卻不是會老實被她諷刺的人,譏諷道:“怎麼也輪不到皇兄來說我,皇兄不是也沒有?若是覺得哭不出來不好看,不如也抹點辣椒水。”
楚惜北一時靜默,他最開始不是想說這句話的,只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大概他沒辦法和完全不親近的妹妹,相互惋嘆一番。
楚惜顏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動,接著道:“哭得人不一定真的傷心,沒哭的人也不一定是假意。”
“算起來皇兄應該是最傷心的那個人了,畢竟真正失去重要的人的人只有皇兄吧?”
出乎楚惜顏意料,楚惜北沒有反駁,反問道:“你為什麼回來?”
楚惜顏道:“這種時候總要回來看看的。”她頓了頓道:“也算來恭喜皇兄登基吧。”
“那還真是多謝了。”只是他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感謝和欣喜。修長的鳳眸中竟閃過了些許迷茫之色,隨即便隱退在幽深之中。這一瞬間的軟弱卻被楚惜顏捕捉到了。
她沒有再說話,楚惜北不是需要安慰的人,重要之人的逝去會讓他有片刻的傷懷,卻不能讓他有半點的動搖和停留。
楚惜北盯了一會兒棺木,很快又出了正殿。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是待在這裡悲春傷秋的時候。
楚惜顏望著他的背影,楚惜北居然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居然還在她面前坦露出來。
因為太孤獨了嗎,楚惜顏目光悠遠,真算起來,楚惜北並沒有可以說這些話的人。
既然選擇了要走帝王之路,軟弱和感傷便都要被留下來。這可能是楚惜北最後一次的脆弱了。
黃昏將至的時候,楚惜顏才得以上前上了一炷香,然後跪在棺木前磕頭行禮。
按照禮制,需要停靈十日。這十日裡,南唐帝駕崩的訊息也傳到了其他兩國。
肅王府。
映月怯生生地望著夏婉瑜:“小姐,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肅王殿下……”
夏婉瑜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了,映月。”她目光深沉地望著虛無之處,道:“你是我的人,對吧,映月?”
映月連忙點頭:“我是小姐的丫鬟!”
“那你只要跟著我,遵循我的命令就好了。宮離夜會如何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夏婉瑜沉聲道。
她的目光落在映月的身上:“無論我以後站在何處,你都會站在我身邊。我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映月。”
“所以,聽我的話。”
映月茫然地點頭,既然小姐這樣說了,那跟著小姐就好。
夏婉瑜道:“我這樣做也算幫了宮離夜一個忙。吳越帝很快就會將他放出來的,吳越可沒有那麼多可用之人了。”
映月心想,但是肅王殿下知道了會很難過吧。但她想到夏婉瑜剛剛說的話,沒有敢把心中的話說出口。
小姐這麼多年一直過得很苦,難得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小姐一定很高興。
她不能掃小姐的興,映月在心底默唸道。
肅王府的書房已經幾日未有人踏足了,畢竟王府的主人已經不在府中了。夏婉瑜走進去的時候沒有人阻攔,她從懷裡摸出一張紙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還小心地用鎮紙壓好。
宮離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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