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夢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一十章 平靜,天命不可歸,蘭亭夢遠,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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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顏對夏婉瑜的情感很複雜。夏婉瑜是鳳星,是北星乾費勁心血,甚至不惜耗費壽命推算出來的人。她註定在這天下攪起一番風雨,這是夏婉瑜還未出現在世人眼中時,天機閣就已經推算出來的。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是這樣一個結局。
那個不擇手段也想要登頂的女子,選擇瞭如此驕傲的退場方式,“鳳星”的名號她也是擔得起的。
楚惜顏望著天,神色莫名。就算是鳳星也會隕落的話,那天命也沒有什麼不可改的。
初七等她從自己的情緒中解脫出來,才上前遞給了她另一封信,是鄒君浩的來信。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偶爾孩子氣的抱怨,只不過這次抱怨的物件是蕭北景。
他說這個姐夫實在不太討人喜歡。
楚惜顏看到這裡,抿了抿唇,他這句話的意思,何嘗不是願意承認蕭北景。他是在告訴她之前蕭北景做下的事也沒關係,她如果還是想和蕭北景在一起的話,他還是會支援她。
她翻到下一頁,卻是微微一怔,鄒君浩用極為公事公辦的口氣問她:北梁帝想入天機閣,收不收?
現在的北梁帝,不就是蕭北景嗎?他親征新夏,很容易遇到鄒君浩。但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蕭北景想入天機閣?
楚惜顏沒有立刻回信,她只是在蕭北景讓被他封為賢王的六皇子監國時就隱隱有所預料了。他現在又借鄒君浩之手說想要加入天機閣,更加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他想放棄北梁,他想和她走。
可既然如此輕易就可以放棄北梁,他為什麼又要三番兩次地除掉天機閣,天機閣礙了他的眼嗎?
知道了這件事的楚惜顏非但沒有感覺到高興,反而更加厭倦了些。蕭北景本身就是個很難被人看透的人,她以前自持自己眼光清明,自以為能看懂他,結果兩個人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今……楚惜顏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信重新放回信封,塵封起來。如今,她已經不想娶看懂了。
世事變遷,曾經三國鼎立的天下已經變成了兩國對峙。新夏如同曇花一現般在這個天下佔據了一席之地,而又轉瞬即逝。出乎所有人意料,本來急切地想要一統天下的兩國誰都沒有動手,只是保持著相互對立的態勢,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冬季的末尾已經隨著新夏的滅亡悄然過去,隨之而來的春天也沒有在世人眼中留下太多的波瀾。春天從來都是青黃不接的時期,即便是國力強盛入南唐和北梁,也不想在春天生事。偏偏這個時候兩國分別受到了匈奴和戎狄的劫掠,沒有精力再去謀算其他的東西了。
好在兩國都不似當初的西陵受欺,無論是將領兵馬,還是朝堂部署都要強上數倍。匈奴和戎狄吃了不小的虧,灰溜溜地回去了。
夏季如約而臨,深夏才剛剛來臨,便已經有文人志士對即將到來的秋季惶恐不安了。
在南唐邊境的小城中,最好的那一棟酒樓現在坐滿了人。有兩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爭論不休,引得眾人矚目。個子稍矮一些的青年道:“就算是把街邊賣茶的老婦請過來,她都看得出馬上就要開戰了。你為何堅持說秋天不會起戰事?”
對面那個高個子的青年不屑道:“往你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結果還是和不識字的老婦一般的見識。兩國國力勢均力敵,當然要謹慎一些,不能像之前對待吳越、新夏那般行事。”
矮個子的青年被他形容成毫無見地的白丁,即刻大怒:“你怎的隨意下斷言!難道三年五載都勢均力敵,便要一直不開戰嗎?”
高個子的青年一笑:“有何不可?不過是你見識淺薄才會有秋時開戰的論斷。”
兩人意見不一,偏又言語嘲諷,即時也不似爭論,反倒像是爭吵了,還爭得臉紅脖子粗,全無文人雅士的形象。
因為三年前女帝和鄒君浩在酒樓中論策,名揚天下。現在的文人也紛紛效仿,在曾經鄙薄的酒樓中大談國事。周圍圍觀的大多也是同樣關心國事,又自感有幾分見地的人。見兩人爭吵不休也見怪不怪,只是也低聲在下面議論著今年究竟會不會開戰。
整個一樓都是說話的聲音,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做了一對看起來格格不入的男女。女子身著淡青色的衣衫,衣衫貼著身形剪裁得恰到好處,絕不會影響到動作。纖細的腰間懸了一把劍,上面紋路古樸,卻能看出是把好劍。她對面坐著一個玄衣男子,容貌俊美至極,只是唇角凝著嘲諷的笑意,似乎在笑這些爭論不休的人。
他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無聊,便移開視線去問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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