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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也看不明白方寒這個人是怎麼想的,方寒似乎也沒打算讓任何人看出他是怎麼想的。夏良玉剛剛看著他的背影,竟然從他的背影中看出孤獨的感覺來,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他更像是一個帶著孤勇的持刀勇士,奔赴戰場。
夏良玉只是害怕,他想要手刃的敵人是新夏。
他頂著冬季的寒意向外走,卻也已經知道,新夏的走向他也已經無能為力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打仗。希望能在亂世之中,為夏婉瑜守下一片淨土。
暖陽當空,不增一點暖意。
校場上擠滿了訓練的將士,他們拿著新夏傾盡國力買來的武器,懷揣著一腔忠勇和保家衛國的信念在這裡訓練。夏良玉站在臺上,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他們又將有一場新的戰爭。他們剛剛才從戰場上下來沒有久,女帝的強勢已經讓他們有了動搖。
而他現在還要告訴他們,你們馬上就要出征了,去佔領另外一個強大的國家。無論夏婉瑜是為了什麼,在他們眼中,這恐怕都是女帝的近功近利,是她的昏庸。
夏良玉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聲音引動了整個校場:“眾將士聽令!”
北梁,惠陽。
剛剛經歷了一場國喪的惠陽,多少有些沉寂,但是對惠陽來說,失去一個已經沒有實權的帝王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閨閣裡思春的少女仍然誦唸著懷春的詩句,幻想著前幾日見到的俊俏公子,而三五成群的文人聚在一起談論著新帝登基的事宜,竟然很少有人去想起剛剛去世的皇帝。
畢竟惠陽的秩序沒有一絲的混亂,人們身居城中,毫不覺得這個國家已經換了一任帝王了。朝堂上更是波瀾不驚,文武官員各司其職,只有宋祺然偶爾會抱怨兩句事情太多,耽擱了他的大好青春。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當著蕭北景抱怨的。
而蕭北景站在上一任帝王的寢宮中,心中充滿了奇異的感覺。曾經在他生命中最黑暗的那段時間裡,帶給他那麼多苦難的人就這麼死了。壓在他心頭這麼久的東西忽然卸下了一大半,他說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報仇。
他逼迫那個人在皇位之上看他掌權,讓他看著他的女人死,看著自己的女兒遠走他鄉,看著他痛不欲生。最初是有報復的快感的,但是久而久之,這種快感就開始消退。他也沒有多在意,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事情身上。
這麼多年,他甚至感覺已經習以為常了。
突然成為馬上要登基的新帝,他還有一絲的不適應。
外面是宮女的人來人往,嘈雜喧囂。蕭北景站在殿內,恍若隔世。不多時有宮女過來問他,登基典禮要如何佈置,除了禮制的要求,還需要添些什麼。
他搖了搖頭,心想你們缺個皇后,可惜他當了皇帝,你們皇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突然想,他如果現在突然說他不想做了,這皇帝愛誰做誰做,朝堂上的人會不會瘋掉。不過宋祺然肯定是十分高興的,新的皇帝肯定不會像他這樣把政務扔給他。
宮女得了命令,小心地退至門口。蕭北景卻忽而抬頭問道:“六皇子呢?”
宮女被驚了一下,斟酌答道:“六皇子應該在溪源宮中。”溪源宮是六皇子的住所,梅貴妃出事後,他便長居溪源宮,說是長居,更像是軟禁。
蕭北景道:“把他叫過來。”
宮女恭敬地應道:“是。”
新夏,雁城。
徵稅的官兵剛剛從一條街離開,一間院落裡探出了一個腦袋,對著官兵的背影唾了一口。另一側也有人向外張望,問道:“走了?”
最先探出頭的人道:“是,走了。”
對面的人嘆了口氣:“冬天就這點餘糧,現在年能不能過去都不知道了。”
“徵稅,徵稅,一天哪有個頭啊。”另一個人抱怨道。
“徵稅還好,忍忍也能挺過去。只是聽說又要打仗了,我家的小三還在軍中呢!這一打起仗來,誰知道生死?”他剛剛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不吉利,連忙呸呸了幾聲,告罪道:“不會的不會的,佛祖保佑,我家小三一定能平安回來。”
兩人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已經盡數被收到他人的耳中。方寒看著兩人關門才開口道:“富饒的雁城尚且如此,其他的地方不必猜測也該知道如何。”
即便是徵兵徵糧,在女帝的眼皮底下,也沒有官員敢貪汙。但在其他的地方就不一樣了,天高皇帝遠,自然想如何就如何。何況現在是戰時,很多事情都從急,有許多文章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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