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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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朧，薊州城外的敵營中，商宋正在與西域蠱師密談。帳內點著青色的蠟燭，燭光映照下，眾人的臉色顯得格外詭異。

\"事情怕是有變。\"青衣老者皺眉道，\"葉知秋身上的血脈之力太強，連我的寒蠱都壓制不住。\"

商宋冷笑：\"不過是強弩之末。青蘿死前留給她的那些解藥，也快用完了吧？\"

\"話雖如此......\"老者遲疑道，\"但月圓之夜的儀式，一旦開始就很難阻止。五百年前我們就是在這一步上失算了。\"

此言一出，帳中眾人神色各異。商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說說看，五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者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卷黃絹：\"這是我們西域密宗的秘傳，記載了當年的經過。\"

眾人湊上前去。只見黃絹上用西域文字密密麻麻寫著什麼，配著幾幅詭異的圖畫。其中一幅畫的正是血脈覺醒的儀式！

\"五百年前，林家血脈覺醒時，也是在這薊州城。\"老者指著圖畫，\"當時我們以為只要殺了引導者，就能阻止儀式。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商宋追問。

\"引導者雖死，但她的血已經染紅了祭壇。\"老者嘆息，\"結果鎮世之力還是覺醒了，甚至比預期的更加強大。\"

商宋臉色陰沉：\"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葉知秋接近祭壇？\"

\"不錯。\"老者點頭，\"她若是像五百年前那樣，以死祭獻，蕭遠珩的鎮世之力必定會覺醒。到那時......\"

\"到那時我大夏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回頭，只見帳門被掀開，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商宋連忙起身：\"大都督！\"

原來此人正是異族大軍的統帥，傳聞他是大夏皇室的後裔，一直在為復國大業效力。

\"坐。\"大都督揮揮手，\"方才我已經聽到了。這麼說，一切的關鍵還是在月圓之夜？\"

\"正是。\"老者恭敬道，\"只要能阻止儀式完成，鎮世之力就永遠不會覺醒。到時候......\"

\"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大都督冷笑，\"商大人，你們商家幫我們隱忍了五百年，總算要熬出頭了。\"

商宋躬身道：\"全憑大都督提攜。\"

\"說起來......\"大都督踱步到案前，看著桌上的沙盤，\"葉家和林家的淵源，倒是有趣得很。\"

眾人不明所以。大都督繼續道：\"五百年前，林家覺醒鎮世之力時，引導者就姓葉。後來這葉家一直守護林家血脈，世世代代不惜以命相托。如今又輪到葉知秋......\"

\"大都督的意思是？\"商宋問。

\"意思是......\"大都督轉過身，目光森然，\"這次我們要一勞永逸，不只要斷絕林家血脈，更要將葉家斬草除根！\"

此言一出，帳中一片寂靜。好半晌，老者才道：\"可是葉家在京城根基深厚......\"

\"無妨。\"商宋突然開口，\"葉知秋已經來了邊關，她那些姐妹翻不起什麼風浪。倒是那個蘇如意......\"

\"蘇如意？\"大都督挑眉，\"青蘿的女兒？\"

\"正是。\"商宋點頭，\"此女心思難測，不知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大都督冷笑：\"無妨，有太后在京城盯著，她翻不了天。現在最要緊的是......\"他指著沙盤上的一個位置，\"這裡。\"

眾人湊上前一看，原來他指的正是軍營中的那座祠堂！

\"根據密宗記載，血脈覺醒的儀式必須在特定的地點舉行。\"老者解釋道，\"那座祠堂的位置，與五百年前的祭壇一模一樣。\"

\"所以第一步，就是要毀掉祠堂？\"商宋問。

\"不。\"大都督搖頭，\"祠堂先不要動。本督倒要看看，葉知秋準備如何完成儀式。\"

\"這......\"老者遲疑道，\"萬一她成功了呢？\"

\"成功？\"大都督冷笑，\"就算她真的獻祭成功，蕭遠珩的鎮世之力也未必能即刻覺醒。到時候......\"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大都督是要等葉知秋獻祭之後，趁蕭遠珩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