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圓滿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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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晨光灑在濟世堂的門前，一群弟子正在整理藥園。葉知秋坐在竹椅上，看著這熟悉的景象，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八十餘載光陰，恍若一夢，而今她終於看到了畢生心血開花結果。

\"師父，新培育的當歸開花了。\"一個年輕弟子興奮地跑來報告。這是她多年前親手種下的藥材，經過改良培育，如今長勢格外喜人。

葉知秋緩緩起身，在蕭遠珩的攙扶下走向藥園。鬢髮已經全白，但眼神依然清澈明亮。她輕撫花朵，彷彿看到了自己在葉府學醫時的情景。

\"你們要記住，\"她對圍攏來的弟子們說，\"醫者濟世，如同培育藥材，需要耐心，需要恆心，更需要仁心。\"

正說著，一行人馬緩緩駛入濟世堂。原來是女帝昭兒帶著皇室成員來探望。自從母親隱退後，她時常來此請安，更多時候是來請教為政之道。

\"母后，朝中的醫政改革又有新進展了。\"昭兒一邊給母親奉茶，一邊彙報，\"各地的平民醫館都在擴建，太醫院的新制度也很受歡迎。\"

葉知秋欣慰地點頭：\"不錯。記住，治國如醫病，重在持續。不是一時的功績，而是要讓好事一直傳承下去。\"

午後，幾位故人前來探望。有當年的老臣，有邊關的將領，更有一些曾經的對手。歲月流轉，昔日的恩怨早已化作平和的笑意。

\"想不到您當年的主張，現在都成了治國的典範。\"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臣感慨道，\"醫者之心，確實是最好的治國之道。\"

葉知秧輕撫案頭的醫書：\"其實道理很簡單。醫者救人，帝王安民，本質是一樣的。只要存著一顆仁心，自然就能明白該怎麼做。\"

傍晚，她召集所有弟子，要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濟世堂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醫學聖地，來自各地的求學者絡繹不絕。

\"醫道的傳承不能斷，\"她語重心長地說，\"但更重要的是心法的傳承。技藝可以精進，但仁心不能丟。這是我們濟世堂的根本。\"

夜幕降臨，葉知秧獨自在書房整理平生著作。有醫書，有政論，更多的是她對醫道與治道的感悟。蕭遠珩在一旁默默陪伴，像極了當年在宮中的場景。

\"我們這一生，\"她放下筆，望著窗外的明月，\"從葉府到皇宮，又回到這濟世堂。你說，值得嗎？\"

蕭遠珩握住她的手：\"當然值得。你用醫者之心改變了一個時代，影響了無數人。這就是最大的功德。\"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在藥園教學。雖然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但只要一說起醫理，就依然精神奕奕。

\"你們看這株草藥，\"她指著一棵普通的植物，\"看似平常，卻能救人性命。為醫之道也是如此，不在表象，而在用心。\"

正午時分，遠方來了一個特別的訪客。是一個年邁的農婦，當年曾被濟世堂救治過。她特意帶來了自己種的藥材，要報答昔日的恩情。

\"大夫，\"老婦人顫巍巍地說，\"多虧了您教我們種藥，現在全村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葉知秧扶起老人家：\"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醫道不只是懸壺濟世，更要教人自救。這樣的善果，才能代代相傳。\"

午後，她感到有些疲憊，就靠在竹椅上休息。蕭遠珩為她披上薄衫，輕聲問：\"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她搖搖頭，笑道：\"我這個老大夫還需要看醫生嗎？生老病死，原是常理。能在這藥園中安享晚年，已是天大的福分。\"

傍晚，昭兒又來了，帶來了朝中幾位名醫。葉知秧卻很平靜：\"不必忙碌，我心裡有數。生命自有定數，強求不得。\"

她招呼所有人圍坐在堂前，開始講述自己的最後心得。從醫術到治國，從為人到處世，點點滴滴都是一生的感悟。

\"記住，\"她說，\"無論是行醫還是為政，最重要的是存一顆仁心。有了這個根本，其他的自然就明白了。\"

夜深了，她要求搬到藥園裡休息。躺在竹椅上，看著滿天繁星，她覺得格外安詳。

\"遠珩，\"她輕聲喚道，\"這一生能遇見你，能和你一起經歷這麼多，真好。\"

蕭遠珩握著她的手，想說什麼，卻哽咽了。葉知秧卻很平靜：\"不必難過。我們這一生，已經盡了責任，了卻了心願。能在這藥園中安然離去，就是最好的結局。\"

月光如水，灑在她平和的面容上。濟世堂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