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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吸貓。

代熹的身體緊貼著金烏，汲取著男人熱量的同時感覺他在不停地嗅她身上的味道。隔著面罩，他的呼吸依舊是重的，噴在她細嫩的面板上，就好像一頭猛獸在恫嚇或者……戲耍它的食物。

“寶寶你真好聞。”金烏說：“看到又吃不了，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搞我。別動，我就抱你一會兒。”

代熹安靜下來，忽然想起什麼：“茵姐自殺了，已經脫離危險了。”

“嘖，你大伯還是出手了。”金烏倒是沒意外的樣子：“我當初知道他們領證就覺得好不了，果然——讓我猜猜，你大伯是不是放你們家老太太去欺負親家了？然後他們鬧得離婚？”

代熹：“你怎麼知道？！”

“他們家寡母帶兒子長大，媽媽性格柔，那肯定兒子剛得很，要不早被外人欺負死了。你那堂姐夫，哦，準前堂姐夫那個性格，人耿直得像鋼筋，說話都不帶拐彎，懟人功力跟你不相上下。”金烏被打了一拳，笑：“你說過他不媽寶，但不媽寶和不護著媽可是兩回事。你們家老太太那個德行，但凡正經當兒子的能忍，我都看不起他。”

“你說我大伯圖什麼啊。”代熹小聲說。

“圖換個合心意的女婿唄。”金烏回：“這你看不出來？他覺得這個女婿用不了，又不想在老婆姑娘面前當惡人，所以借你們家老太太的手，拆了這對苦命鴛鴦呢。我看他突然出手，八成是中意的人選準備好了，隨時準備推上去。”

代熹之前不是沒跟人討論過：“誰這麼倒黴啊。”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金烏刮她的下巴：“一個家世優良、忍氣吞聲、肯倒插門的倒黴鬼。”

金烏看起來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但繼續問他又不肯說了，反而提起了一個代熹都快忘掉的人。

“還記不記得你小叔往公司安插的女生，畫油畫的。”金烏問：“你讓人家去哀牢山畫10幅油畫刁難人家，還讓人家去看大門的那個。”

“啊……我說的是畫得好我給她開畫展，畫不好才去看大門。”代熹說：“我給了機會的。”

“那她完了，你見到她人肯定要活扒了她的皮。”金烏說：“上次回去我看了一眼，照片看不太出來，真人長得還挺……你媽的。”

代熹：“你幹嘛罵人。”

金烏：“你媽，林大小姐。”

代熹：……

她抬起頭：“會畫畫，還像媽媽——這小娘兒們是代老四送給爸爸的？”

金烏攤攤手。

“爸爸回公司的時候，她貼上去了？”代熹問。

金烏聳聳肩。

“個王八蛋！”代熹跳起來就要往外衝：“什麼人啊處心積慮給二哥送情··婦，真是難為他還得到處蒐羅漂亮女孩兒搞菀莞類卿。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扇他！”

“冷靜冷靜，大小姐，巴掌你可不能扇，這是你爸的活兒。”金烏籠住她：“你就不想知道你爸怎麼解決她的？”

代熹：“昂？”

“你爸說10張怎麼夠開畫展，讓她去畫100張。”金烏說：“畫完再回來上班。”

這還差不多！

代熹稍微消了氣，臉頰還點鼓鼓的，來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氣像她小時候。

金烏隔著面罩，碰了下她的嘴唇。

“寶寶，我真的覺得你沒長大過。”

代熹：“啊？”

金烏：“永遠都這麼可愛。”

代熹：“算你圓得快。”

他們倆的私人聊天在v帶回受傷的alcor時告一段落，到頭來金烏也沒罵上代熹一句。戴好護目鏡後，金烏將代熹帶出來，送還到v那邊。

“代熹，這是最後一次胡鬧。”臨行前，金烏低下頭：“再敢犯這種錯誤，我真的會處理你。”

男人平靜的話夾在螺旋槳的噪音裡，鑽進了代熹的耳朵。混雜在一起的聲音清晰又模糊，好像一頭老虎狩獵後的虎嘯。隔著護目鏡，代熹感覺自己被完全陌生的眼神緊盯，金烏的手隔著手套，不輕不重地拍著她的臉。

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微風搖晃著樹枝，沙沙的聲音帶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代熹只想儘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退到了v身後。

而金烏，正面對上了巴別塔7隊的指揮官。

“麻煩您照顧她了，隊長。”金烏說。

那種感覺又來了。

每次涉及到代熹，金烏那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