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五右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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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從不讓我稱呼他為‘父親’。”
甚爾換了個坐姿,把長椅壓出吱呀的聲響。
“六眼呢?”他的語速變得稍稍有些快,“你說他是你的哥哥,那他也是家主的孩子?”
“唔……不是的,按血脈來說,阿悟應該是旁系的後代,但他已經過繼到家主的名下了。”
“他會稱你的父親為父親?”
好刁鑽的問題。
五條憐咬了咬牙:“對。”
“哈!”
現在他終於能輕快地笑出來了,歪過腦袋,斜眼睨著她,清楚地看到了她多麼敏銳地躲開了自己的視線,只用灰白的後腦勺對著他。
真沒禮貌,他想。
顯然,冒出這般念頭的甚爾並未意識到,最先表示出無禮的那方是自己。
他自顧自點了支菸,繼續說下去:“你對他嫉妒嗎?”
“唔……我……”遲疑就是答案,她飛快地扯開話題,“我以為您對五條家不感興趣。”
“是不感興趣。”他吐出一口煙,尼古丁的氣味還盤旋在呼吸之間,“但如果是和御三家有關的腌臢事,我還是挺樂意聽一聽的。”
他的心態同愛看娛樂圈八卦的普羅大眾完全一樣。
“既然你和六眼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為什麼長得還挺像的?還是說你們五條家共用一張臉。”
“呃……”她的表情有點僵,“有……種種原因。”
看來是問不下去了。
甚爾適時地收起好奇心,不再多說什麼,長舒一口氣,倒在了椅背上。無聊地伸進口袋裡的指尖觸碰到了一袋餅乾,他想起這是出門前自己塞進去的。
這會兒依然回不了家,只能無聊地啃啃餅乾了——巧了,這袋是最好吃的巧克力曲奇。
五條憐還窩在長椅的另一頭,好似灰色的小老鼠,賭氣般擰著身子。但她大機率是沒勇氣同他賭氣的,所以這幅表現只是沮喪心作祟。
“喂。”甚爾晃著手裡的餅乾,決定給她分點甜頭,“吃嗎?”
小老鼠轉過身來,畏畏縮縮地伸出爪子:“謝謝您。”
“好吃嗎?”
“嗯!”
“知道我是從哪裡拿的嗎?”
“呃——”
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要冒出來了。
甚爾迫不及待給出解答:“就是今天你翻到的過期餅乾。”
果然是這樣啊!
五條憐的面孔瞬間癟了下去,不知道還以為她吃下的是“巨大黑蟲無名氏”呢。
“這種事,您不如不告訴我……”
甚爾扯著嘴角,發出一聲沉悶的笑:“就是為了看你現在的模樣,所以才和你說的。”
是個混球呢,禪院甚爾。
潮溼的風從不知何處吹來,捲起一團很小的柳絮,落在長凳的木條上。春天要到了,甚爾忽然意識到這點。
在此之前,是沒有陽光、終日落雨的寒冬,刺骨又冰冷,是最難熬的冬日。
從冬至之日後的不久,他介於“活著”與“死去”之間,真像是被某位物理學家關進盒子裡的貓。溫暖的季節自顧自地到來,叫人討厭。
似乎又一團柳絮落進了嬰兒車裡,並且很可能砸中了禪院惠。他毫無徵兆地哭了起來,害得旁人又要大張旗鼓地去關心他了。真麻煩。
甚爾一動不動,不願過多在意。
置身事外的狀態根本持續不了多久,手足無措的五條憐馬上就湊過來求助了。
“甚爾先生……”她拽著自己的衣袖,也很麻煩,“小惠好像要你抱抱。”
“啊?煩人的小子。”
嘴上說得無比嫌棄,他卻早已經伏低了身,把禪院惠抱起來,順勢摘掉了他髮間的柳絮。
嗯。春天確實要到了。
在“活著”與“死去”之間,還是繼續醜陋地掙扎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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