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野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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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穿過客廳,走到了大概是廚房的位置。飲水器上亮著紅燈,沒洗乾淨的碗筷和鍋子在水槽裡堆成了小山,有幾個碗裡還有壓得變形的菸頭,就連冰箱上可愛的冰箱貼也擺得亂糟糟的。
不只是廚房而已,其實客廳也有夠亂的。
嬰兒床和雜物都擺在了客廳一角,衣服則是鋪在了沙發上,堆在狹窄過道里的紙箱讓僅有的一點空間變得更加緊促。南側有一扇房門緊閉著,她猜是臥室,但她也不懂甚爾為什麼選擇睡在這裡。
這是單身漢的獨居之家嗎,還是雜亂卻溫馨的小家庭呢?五條憐不知道,只忽然覺得好不自在。
就這麼闖進了別人的家裡,確實應當無所適從才對。
不小心發了個呆,從瓶口溢位的溫水倏地湧出來了,流到手上,突如其來的溫度嚇到她差點蹦起來。
趕緊關上水,也顧不上洗手了,五條憐匆匆跑回去。第二階段的挑戰不期而至,她又忍不住要哆哆嗦嗦起來了。
不行不行,她來到這裡是為了證明兌現自己許下的諾言的,老這麼猶豫算怎麼一回事呀!
五條憐心一橫,直接把奶嘴塞進了熟睡嬰兒的嘴裡。
嬰兒不喝、嬰兒生氣、嬰兒狂哭。
她已經替自己莽撞的餵養行動做出了上述這些可能性的設想。
有些出乎意料,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她的設想一個都沒派上用場。這孩子居然很主動地咬住奶嘴,分外自覺地吮吸起來,喝飽後一揚腦袋,自顧自睡過去了,不吵也不鬧,簡直像個小假人。
“呼……”
提心吊膽的一天,現在總算能稍微鬆一口氣了。但考慮到兩小時之後還要再把剛剛做過的事情重複一遍,這口氣看來還不能徹底鬆懈呢。
五條憐繞著客廳轉了一圈,然後又轉了好幾圈。
說實在的,她很累了,也有點困。如果能夠讓她躺下來睡上一覺,絕對再好不過。可問題是,那裡能睡呢?
最適合用於歇息的被爐被甚爾完全佔滿,沙發上也堆滿了東西,僅有的空間被擠壓得不剩多少。陽臺或許是個不錯的去處,可外頭的雨一點沒停,她也不想再溼噠噠的了。
幾圈轉悠下來,她最後還是在被爐旁停下了,把掉落在地的啤酒罐和橘子皮攏到一邊,姑且為自己清出了可以落足的空間,艱難地盤腿坐下。
在狹窄又陰冷的這間公寓裡,唯獨此處靠近被爐的熱氣,比其他任何一個角落都要舒服些。
五條憐以這副委屈巴拉地姿勢坐著,腦袋幾乎耷拉到了膝蓋上。體溫和被爐溢位的一段暖風幫著烘乾了她的衣服和頭髮,也終於趕走了久久盤踞在她心底的冰冷感。就在將要觸及夢鄉之際,“每隔兩小時餵奶”這一概念猛地跳進了她的大腦裡,倏地讓她驚醒了。她猛地從地上彈起來,小跑到嬰兒床邊,開罐舀粉沖泡餵食一氣呵成。
幹完這一連串的事情,她總算能鬆一口氣了,重新窩回到被爐旁的小小空間裡,藉著這點熱氣團起身繼續打盹。
眯上兩個鐘頭,再次被使命喚醒,完工後繼續歇息,然後再在兩小時後自然醒來。這似乎快要形成一個奇妙的迴圈了。
當甚爾慢悠悠醒來時,正好接近第四次迴圈的末尾。要是他再多眯上一會兒,就能親眼見證五條憐的彈射起跳了。
不過,就算是錯過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因為他都沒認出來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小孩是誰,一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困惑著困惑著,他終於想起來了。
昨晚在完成委託任務——這委託當真被他拖了很久很久——的途中,遇到了一個離家出走的五條家的難纏小孩,難纏到她甚至爬到了自己的背上又打又咬,有夠煩人。
說實在的,甚爾本來真打算殺了她,或者至少丟到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去,哪怕她說出了“我什麼都會幫你做的”這種大話。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工作場景被這小屁孩看了個遍,憑空多出一個目擊證人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事。還好他想起來了,家裡還有更麻煩的事情存在著,而她說出的承諾剛好適用。
於是,收起了刀,把吃到一半的麵包丟還給她。在拿到麵包的瞬間,這孩子的銳氣瞬間消失了,像條遲鈍的小狗一路跟在身後,就這麼回來了。
睡了太久,腦袋昏昏沉沉。甚爾用大拇指揉著太陽穴,順手從桌上的一堆垃圾裡摸到了僅剩的最後一顆橘子,慢吞吞地剝起來。
“喂。”他對著坐在被爐邊的小傢伙甩甩手,“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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