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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尖,小狐媚樣……喔,錯了,這下顎就十足地像皇后娘娘,不信你仔細看看!”
她在空中描繪著無憂的臉時無憂就有些反感,卻不能翻臉,只能僵硬地微笑著。
端木叡卻冷下臉說:“依老夫看九兒既不像周妃,也不像皇后娘娘,她像另一個人!”
孫夫人嘴快地追問道:“像誰啊?”
她似乎發現大八卦的語氣讓端木叡更冷了,掃了她一眼,嚴肅地說:“像皇上!九兒是皇上的公主,不像皇上像誰啊!”
這話一出孫夫人和束夫人都不敢爭辯了,開玩笑,她們誰敢說皇上的女兒不像皇上啊!
哈哈,無憂看她們兩個被端木叡堵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在心裡笑翻了。身為晚輩,她是不好翻臉,端木叡就不同了,和人家同輩,又是皇上的重臣,他說一句抵得上自己十句。更何況用皇上做擋箭牌,這些人想再做什麼文章,總要掂量掂量才行吧!
端木叡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帶了無憂一邊說話去了,兩人在船艙中找了張桌子坐下來,端木楚被端木叡支去倒茶。
無憂就有些心慌起來,自己快及笄,關心自己終身大事的人就多起來。別人她可以敷衍過去,端木叡對自己這麼好,騙他終是不忍心。
怕什麼來什麼,端木叡沒給她緩衝的時間,一開口就問道:“九兒,再過幾個月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了,你父皇今日把大多適婚男女召集來此也是為了你們的終身大事撮合,王叔想問問你,對以後的生活有什麼打算呢?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不好告訴你父皇,可以告訴王叔幫你拿個主意?”
無憂沉吟起來,端木叡沒明給端木楚做媒讓她覺得壓力小了點,可是要不要說出衛襄呢?
她給衛襄的信送出去差不多一個月了,佔了自己巫門的便宜,衛襄一有回信自己馬上就能知道。
可是衛襄還沒回信,無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所以不敢在端木叡面前說自己在等衛襄。
也許因為前世和駱華的不了情,她對自己和衛襄都沒信心。世事多變,她想給自己留點臉面,別等衛襄爽約時弄得人人盡知她被遺棄了。
在穆江蕙和燕丹菡面前說是被逼無奈的選擇,在端木叡面前,她沒這個勇氣說。
“王叔……我……及笄不是還有幾個月嗎?我還沒考慮好,還在觀察……所以……”
無憂勉強笑了笑,看著端木叡說:“王叔也知道我身體不好,以前還有人說我活不了幾年,我總在想不該給別人找麻煩。要是活不過去,不是讓人家傷心或者空歡喜一場嗎?所以我很少想那麼遠,到時看情況再說吧!”
這話也是實話,雖然自己已經盡力調理了,可是這幾次的發作越來越難受,無憂的確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
跟衛襄是為了了卻前塵往事,所以從沒想過會連累他。她這些年為衛襄暗地裡做的也可以算彌補了!再圓了自己前世今生的夢,死亡對她來說就是無所謂的事了!
這有些悲傷的語氣讓端木叡心痛起來,無憂說的也是事實,對這個撐過一年算一年的孩子,他都是把她的辛苦看在眼中的,就因為這個,才更不捨把她給別的人家去受苦……
可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心頭肉啊,讓他娶了無憂,要是沒兩年就歿了,端木叡可以想象那傻小子傷心欲絕的樣子,頓時到口的話就憋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哽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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