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漢家煙塵 第六章 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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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史記載的。後世人很難想象。

其實，人類在近代，身體機能是快速退化的。咱們看今天的獅子、老虎，一樣一頓可以吃幾十斤肉，然後半個月不吃東西，不耽誤捕獵。後世人基本完全喪失了這種強悍基因。

明朝人在身體機能，還是很強大。普通人一頓飯吃兩斤斤米，一點不稀。至於走幾十里路，更不是什麼太大問題。不過李易還是有些擔心，問道：“高師長經常行走江湖，依你看，這十萬人會有多少堅持不到目的地的？”

高迎祥很樂觀道：“我們如果糧食充足，我覺得絲毫不要擔心路的問題。很可能只死一兩千人，到那邊了。”

李易有些黯然。他已經盡力籌措，糧食基本能夠保證。這樣情況還要損失過千人，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不過轉念一想，死1000人，和10萬人這個基數，不過是百分之一。確例項不算高。要知道這是個缺醫少藥的時代。隨便一個感冒，很可能要了人命。更不要說急性闌尾炎，這樣必死的病了。自己希望死不了幾個人，確實想法太天真。

兩人正聊著，周雲泉聽說李易到了，已經帶著幾個人，迎了過來。

互相見過禮，周雲泉道：“闖兒不愧第一師稱號，手下十個團長，五十個營長，最先聚齊。這十個團的百姓，也安置的井井有條，看來闖兒有帶兵天賦啊。”

高迎祥趕緊謙虛道：“您老誇獎了，還是您老指教得好。”

周雲泉把身邊幾個人介紹給李易，都是江湖耆老名宿，來做軍長鎮場子的。李易雖然孤陋寡聞，一個也沒聽說過，還是不停的道著久仰。

一群人邊聊邊走，很快來到聊城南門外的周雲泉大帳。大帳門口，立著聊城幾個地方官，亂哄哄給李易見禮，李易回了禮，謝了這些人，打發這些人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大明和開荒團互相利用可以，共同謀事根本不可能。

大家都進了大帳落座，周雲泉介紹道：“明天高迎祥的第一師出發。以後大約每兩天，發出一個師10萬人，爭取在入冬前，完成這次空前的大移民。有了這次移民，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大明百姓生存空間不足的問題。”

李易道：“您老是這次移民總指揮，四外填充過來的災民，能跟得移民的速度嗎？”

周雲泉道：“我們只要給他們飽飯，給他們分地，刀山火海他們也會闖過來。現在這些師長級別的，都被派出去，到周邊地區維持秩序，招攬自己部署了。這個不勞費心。”

李易道：“您想想，還有什麼困難，我來想辦法。”

周雲泉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沒困難。”

李易目光如電，自然察覺了周雲泉的小動作。對周雲泉道：“有難處儘管說，您和我還用有什麼忌諱嗎？”

周雲泉道：“其實算不得什麼。是天津衛那邊，負責海運的李勝儉和我說，這些災民的運輸條件艱苦，不會運送安南俘虜待遇好，很可能更差。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其實，我早知道這裡的難處了，民間運輸、軍隊運輸的船隻加一起，才能有多少條船。還得運送糧食物資，是這樣，每條船也要大致跑三個來回。實在是太緊張了。”

李易也默然。

他太知道海運的限制了。海船不同於河船，大明禁海，民間海船太少了。

氣氛正有些沉悶，卻有人報進來：大明都御史李鋕到了。

李易一群人趕緊出迎。這老爺子為了黎民百姓，不顧年高，不辭勞碌，往返奔波，充當大明和開荒團之間的潤滑劑和傳聲筒，真的付出太多辛苦。

迎住李鋕，一群人寒暄見禮完畢，走進周雲泉的大帳。李鋕有些尷尬的對李易開口道：“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又不得不說。我們大明願意在運河兩岸，各地州府都廣設粥棚，雖然吃不飽人，也算喝口熱乎水吧。”

周雲泉道：“這是好事，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李鋕道：“誒，關鍵是後邊的話。我回去和萬歲說了你們的籌劃，萬歲很高興。當我說了你們運力緊張的時候，萬歲爺和各位重臣商議後，願意調各地水師800條運輸船和部分戰艦，協助你們運輸。”

周雲泉拍了一下大腿道：“這更是大好事啊。您怎麼還難開口了呢。”

李鋕臉紅了起來，道：“萬歲和眾人商議的結果，是希望李易你用僱民船的價格，僱我們的船隻。”

李勝勇立刻驚叫起來：“我靠，老皇帝打的好算盤。我們幫他解決問題，不但不給我們一分錢，你們還要出船賺外快。這一下，能賺幾十萬兩銀子！真是經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