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吳鉤在握 七二章 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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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請求進黃浦軍校學習，讓李易有些驚訝。

明朝名將很少，尤其明朝後期，更是如此。李易認為這和作戰模式改變有關。

國傳承幾千年的軍事著作，都是講冷兵器作戰。可明朝軍隊已經半火器化，明顯理論和現實脫節。偏偏這火槍笨重，射程又近，作戰時候基本發射一次，要換冷兵器。所以這個時候，根本形成不了完善的作戰理論。

戚繼光能脫穎而出，只能說他找到了把火槍火炮融合在軍陣的方法。至於治軍嚴謹云云，都是細枝末節。做將官的，最容易做到的，是軍紀。

開荒團的火槍，雖然跨入世界先進行列，可從技術說，並不西方領先多少。不過是把西方儲存的技術提前列裝到部隊而已。西方沒有列裝，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性價不划算。

杜松這些所謂名將，如果不重新學習，真適應不了開荒團這樣先進武器。杜松可以在大明做個總兵，到開荒團，李易可不敢把士兵交給他這樣的老牌軍人。

李易道：“杜將軍，你的名字我早有耳聞。可是黃浦軍校招收的學生，最大年齡不能超過35歲。這是我當時親自規定的，不能為你破例。”

杜松滿臉沮喪。

他沒事常唸叨陸游的詩：“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自己才四十多歲，還能掄刀馬，沒到僵臥的程度。可是沒人用自己，一身武藝韜略，徒呼奈何。

本想李易恢弘大氣，看看能不能碰個運氣，給自己一個機會，哪曾想還是對自己關了這扇門。

李易看杜松變了臉色，萬念俱灰的樣子，也很同情。這是一個熱血軍人，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李易想了一下道：“杜將軍，你這個年齡，到黃浦軍校做學生肯定是不行。規矩是規矩，不能隨便破壞，希望你能諒解。”

杜松嘆口氣，點頭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懂。”

李易道：“可是我是黃浦軍校校長，還是有特權的。這樣吧，我有權聘請教師，聘請你做黃浦軍校高階教員，月薪五十兩白銀，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杜鬆一下子接受不了，瞪大眼，張著嘴，這情景轉換可太大了，讓他一時抹不過彎來。

他半晌才訥訥道：“杜某不懂那些火器陣法，實在是教不了學生。”

李易大笑道：“杜松，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死心眼。你是高階教員，有資格考評低階級教員的課。你挨個去聽去學，安心做學生。你說你找我走個後門，還有李鋕的舉薦信，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所差的是需要你厚起麵皮，虛心學習。不知道你能不能捨棄臉面。”

杜松道：“這樣好事，打著燈籠哪找去？不要說被人見笑，是每天罵杜某一頓，杜某也心甘情願。”

李易道：“如此好。以後你如果感覺學有所成，融會貫通了，是打算出去做軍官，還是繼續做個教員，那時再來找我，悉聽尊便了。”

杜松躬身施禮道：“多謝司令！可是無功不受祿，我這學生還拿工資，這這。。。。。。”

李易道：“你沒看李鋕這舉薦信？”

杜松道：“有火漆封著，當然沒看。”

李易道：“李鋕說你為官清廉，家財無多，希望我給你安排個職司。我覺得你真正的能力還是在打仗，所以你帶薪學習吧，這可是我的特權，別人說不出什麼來的。”

杜松連道多謝，他帶兵的時候不願意喝兵血，手頭一直拮据。李易能給他這筆工資，他可以在海安身立命了。不然一家老小，日子真不好過。

杜松達成了心夢想，心情暢快，忽然又問道：“司令，我有一事想問，又怕唐突。”

李易道：“但說無妨。”

杜松道：“杜某生平擅使一把金刀，也不是什麼真的金子，是了金漆，淨重46斤，自覺神力無敵。杜某在京師聽說司令曾經舞動關帝廟二爺那把300多斤的大刀，不自量力，去試了試，雖然能勉力拿起，舞動實在沒可能。您當時和錦衣衛指揮使廉勇大戰，據說是使用的這把刀。可是真的？”

李易道：“那武是廉勇極力要求的，我平時又沒什麼兵器，正好他們送來這個，隨手舞動幾下。”

“隨手舞動幾下？”聽李易輕描淡寫的回答，杜松滿臉膜拜，讚歎道：“司令真神人也！”

杜松拿了李易的手諭，自己往江南去了。

杜松確實曾經是一代名將。名將有名將的要求：如臨危不亂的強大心理素質。如精通兵書戰陣。

很明顯，火槍火炮的大量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