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市酒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卷 吳鉤在握 六七章 松花江見,大明開荒團,燕市酒徒,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今天以水代酒,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看著杜美美這充滿豪氣的女子,李易也升起了自信心。
他想起後世那些闖關東的漢子、婆娘,哪一個沒有置生死於度外的豪氣?哪怕這豪氣是被逼出來的。
所謂的關東,當然是指山海關以東。東北正是在天下第一關——山海關的東方,在關東前加了一個“闖”字,顯出諸多的膽魄、機遇,當然也有無奈。
後世的東北人,很少有土生土長的。每一家的故事都很相象:幾代前的祖爺爺,挑著擔,前面是孩子,後面是一口鍋和傢什,旁邊走著自己的婆娘。從關內一天天,一步步,伴隨著飢餓死亡,走向這片未知的土地。
他們有的來自河南河北,在山海關換了通關牒,走進東北這廣袤土地。
有的來自山東,坐著簡陋船隻,漂洋過海,在營口、大連、丹東、甚至海參崴,或者更遠的黑龍江登陸,奔向棒打狍子瓢舀魚的遼寧、吉林、黑龍江、或者更北方。
東北的鄉鎮,到處是朱家房,李家村,趙家窩棚,王家窯一類的地名。想當初,不過是朱姓、趙姓、李姓、王姓一家人,獨自在荒野壘了一個窩棚,繁衍生息下去。最後成了一個個鎮甸、甚至城市。
只要你有一雙勤勞的手,東北肥沃的土地不會虧待你。實在不行,還可以出把力氣,去伐木,去淘金,去各類作坊做工。
清朝後半葉,無數活不下去的原人,踏北方這塊神的土地。這塊土地的人,也像後世美國西部牛仔一樣,流淌著祖先衝動的熱血,冒險的基因。
張作霖曾帶著這幫人打進關內,與天下爭雄。
**又帶著這幫人,橫掃長城內外,大江南北,打下了半個國。
即便是進入了明時代,東北人還是給關內人一種蠻橫狂野,彪悍桀驁的印象。一言不合,拔刀傷人,更是屢見不鮮。許多人說東北人素質低,其實錯了,這應該歸於敢拔刀拼命的先祖血脈遺傳。
是這種基因,才讓他們與天鬥,與地鬥,與熊瞎子鬥,與土匪鬥,最終掙扎著活了下來。
如今,正走闖關東路的杜美美,在自己面前,李易對這個勇敢的女子也充滿欽佩,許諾道:“這樣說定,三年後我去松花江邊看你,那時你如果百業興旺,我帶最好的酒去敬你。”
杜美美道:“不要你的酒!那時我們會釀出最烈的酒招待你,怕你不敢去!”
李易道:“論喝酒我還會被你嚇住?沒什麼不敢的,怕去了你酒沒釀好。”
杜美美道:“釀酒肯定沒問題。可惜我不會做菜,不過我自小在家裡,和俺娘學了一手醃鴨蛋的好手藝。鴨蛋黃出油了還不鹹,你去了我請你吃鹹鴨蛋下酒。”說著又有些惆悵,道:“是不知道松花江邊那麼冷,能不能養活鴨子。”
李易聽見這個擔心,不由得笑了起來,指著杜美美道:“你真傻,松花江夏天和江南一樣熱,當然可以養鴨子。鴨子那麼厚的毛,冬天不用穿衣服也凍不死。放心,那邊野鴨子都多得是,不要說家養的鴨子了。”
杜美美抿了嘴唇道:“我聽說那地方凍死個人,誰知道會不會凍死鴨子?那說定,我醃鴨蛋給你吃。你去的時候沒有現成的,住幾天等等。那時你可以山打獵,下江摸魚,難得浮生半日閒嘛。”
李易喝了一大口水,抹了一下腮邊水漬道:“一言為定!希望民九師的名頭響徹北疆!也希望那時天下大定,百姓安樂,沒我什麼操心事。釣魚追兔子還真是我愛做的事。”
“我相信會有這樣一天的!”杜美美站了起來,拍掉手鍋巴的殘渣,對也跟著站起的李易道:“謝謝司令給我壯行,我走了。”說著拾起披風繫好,轉身大踏步走去。
不遠處兩個漢子正牽馬等候杜美美,杜美美接過韁繩,翻身馬,向李易揮手喊道:“三年後松花江見!”說著勒轉馬頭,策馬遠去了。
直到杜美美幾人融入移民隊伍不見了,李易才收回目光。
自己把大明幾萬桀驁不馴的江湖人送了北疆,看似自己利用了這些人,其實何嘗不是給了他們一個一展風采的舞臺?
海風陣陣,讓李易精神一震。李易看向那點將臺,又一杆大旗已經豎起,在風獵獵飛揚,旗赫然是幾個大字:“民三十六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