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 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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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的混亂驚動了瓦西里等高階將領，這些人登上城頭，就有些發懵。

米沙沒死他們都知道，可是開荒團這是什麼神操作？怎麼把所有戰俘都荷槍實彈的放出來，不怕反戈一擊？

米沙也奇怪，大家都面黃肌瘦，他居然有白白胖胖精神抖擻的意思了。這是怎麼說的？

瓦西里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

他和米沙相處十餘年，雖然有些齟齬，終究是友情更多。他想罵米沙賣國求榮什麼的，可是米沙是不是投降了？回頭看安德烈，也和自己一樣一臉迷惘。

瓦西里穩定了一下情緒，才問道：“米沙，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投降了開荒團，回頭對付咱們老弟兄嗎？”

米沙道：“瓦西里，你錯了。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咱們沙俄再是貧困，我一樣深愛自己國家，一樣忠於沙皇陛下。”

“你帶兵圍城就是忠於沙皇陛下的表現？”瓦西里不解。

“我是奉了陛下密旨，”米沙一指身邊的詹姆斯幾人，“這幾個人你可認得？”

瓦西里是個粗人，隨口答道：“當然認得，這幾人是和開荒團談判的欽差，原來沒被開荒團殺掉。”

瓦西里陪著阿里克謝，接見了這幾個使臣，當然知道他們目的是要和談。

“葉夫根尼，你來說。”米沙指著一人道。

葉夫根尼表面是談判副使，實際他才是主角。作為菲拉列特的心腹，他是來掌舵的。

只可惜開荒團沒按常理出牌，根本沒給他們欽差待遇，直接變成了階下囚。

葉夫根尼是個文官，文官裡面的硬骨頭萬里挑一，他可不是那個一。開荒團沒等大刑伺候，只隨意毆打一通，他就俯伏在地，只求饒一條狗命了。

詹姆斯早教了他說辭，這個傢伙現在為了活命，早徹底變節，對瓦西里頤指氣使道：“瓦西里軍長，我奉沙皇陛下旨意，來和開荒團和談。如今和談已經達成，讓阿里克謝來見我吧。”

不要說瓦西里，就是阿里克謝，在葉夫根尼眼裡也就是傻乎乎的大頭兵。就算是現在，葉夫根尼也有智商上的優越感。

瓦西里有些氣餒。當兵的見著政客，自動矮三分。

瓦西里道：“葉夫根尼大人，阿里克謝已經傷重不治去世了。”

“阿里克謝去世了？”雖然有心理準備，米沙還是控制不住情緒，有些唏噓。

瓦西里和安德烈也陪著米沙兔死狐悲，一時間城上城下，都沉浸在哀痛裡。這仗打的，連主將都陣亡了，實在太慘。

葉夫根尼和阿里克謝沒感情，根本不在意這些人情緒，繼續道：“阿里克謝不在，按射擊軍軍官遞補規矩，應該是米沙臨時就任軍團長吧？”

瓦西里沒什麼急智，下意識應道：“是。”

“米沙，那你就接旨。”

“臣在。”做高官的多是戲精，米沙也不例外。立刻對這個皇帝代言人畢恭畢敬，靜聽訓示。

“著令你率領射擊軍，在開荒團協助下，剷除奸臣菲拉列特。”

啊？葉夫根尼不是大牧首一派的？大牧首怎麼又成邪惡勢力了？瓦西里和安德烈都聽糊塗了，忘了讓米沙繼任軍團長的事了。

要知道沙皇只是名義上沙俄一把手，實際控制權在菲拉列特手中。射擊軍和菲拉列特對著幹，那可是一場大動亂，弄不好他們就是滅族大禍。

瓦西里抹了一把冷汗，對葉夫根尼道：“大人，阿里克謝接見您的時候，您可不是這樣說。”

葉夫根尼冷冷道：“阿里克謝是菲拉列特一黨，我奉的是沙皇陛下密旨，怎麼可以讓他知道？”

瓦西里腦袋徹底亂了，看向安德烈，低聲問道：“這，這可怎麼說？”

安德烈使勁兒搓揉幾把臉，有些糾結：“瓦西里，菲拉列特是......那個奸臣這話且放一邊，只是對抗菲拉列特會有好下場嗎？”

安德烈也選擇性忽略了讓米沙繼位軍團長的事。對於安德烈來說，自己沒資格覬覦那個位置，誰繼位都無所謂。

更何況如果不是米沙被俘，軍團長順理成章應該是米沙繼任。米沙足智多謀，比瓦西里這個愣頭青強多了。

瓦西里嚥了一口吐沫：“安德烈，你說葉夫根尼說得是真的嗎？會不會是賺咱們開城，開荒團好兵不血刃就佔領這裡啊？”

安德烈猶豫道：“開荒團再是膽大，也不至於讓上萬的戰俘恢復武裝，估計是真達成協議了。至於說這城，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