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卷 瀚海闌干 四四章 陸軍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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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現在才知道，敢情西醫在最初的發展階段，在和愚昧鬥爭，也是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的。

他當然要站在哈維一邊，認同道：“你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堅持下去，你將來是對世界貢獻最大的一個人。”

李易現在猜測：這個叫威廉哈維的傢伙，肯定是西醫發展史了不起的一個人。只是自己孤陋寡聞，才不知道他的地位。不過順口誇獎一下哈維，他是不吝嗇的。

得到李易讚譽，哈維真激動了。又拿起筆，在紙畫了個簡單人體解剖圖，向李易獻寶道：“老師您看，這是我十多年研究的成果：心臟在這裡，是血脈執行的根本。這個是胃，胃和腸道是消化食物的所在。兩肋下面是肺，肺主管呼吸。”說著說著有些遺憾，道：“別的許多臟器，你看，這個是肝，功能不知道了。”

李易隨口道：“肝臟緊鄰的還有一個脾臟，都是提供消化液給胃，還有，還有解毒的能力吧。你這裡少畫了一個重要器官腎臟，產生尿液的。還有啊，這個地方，腸的旁邊有個不起眼的東西，叫闌尾，不要小看這個東西，經常發炎生病的是這個東西。”

李易忽然住口了，他發覺自己口無遮攔，講得太多了。哈維已經向呆傻方向發展了。

哈維現在萬念俱灰，道：“老師，我的研究東方究竟落伍了多少？我還以為自己開啟了醫學的一扇大門呢，原來這扇大門早已經有人進去了。”

李易不想打擊哈維，道：“我說的這些東西普通的東方人也不知道。我只是得到了一本古傳下的書，也語焉不詳。”看哈維兩眼發光，李易趕緊補充說明：“哦，你不要問我那本書的下落，我又不是醫生，這些年輾轉各地，早丟了。真的！”

看著哈維痛心疾首、痛失交臂、痛不欲生的樣子，李易只能安慰道：“那書沒了沒了，你將來達到的高度可能那本書更高。”

哈維搖頭道：“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我一方面要對抗世俗，一方面也沒有那麼多金錢和資源，人力和物力。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易道：“你儘管說。”

哈維道：“伽利略和開普勒，他們的研究虛無縹緲，您都給了大力支援。我希望您也給我支援，在海建立醫學院。”

李易注視著哈維，哈維充滿期盼的望著李易。

這一年，這個西醫奠基者，生理學開闢者，年僅四十一歲，正是年富力強，野心勃勃的年齡。

李易覺得把西醫引進國，讓西醫徹底變成醫一部分，為國人服務，這當然是好事。

李易道：“我可以支援你的研究，給你配最好的助手，提供最好的工作環境。但是做人體解剖，在國也有些驚世駭俗。所以你這個單位叫醫學院不適合，叫陸軍總院吧。”

“陸軍總院？”哈維有些不理解，“海軍不可以去看病嗎？”

李易道：“當然可以。”

“那為什麼不叫海軍總院？”

李易有些頭疼：後世他在各大城市見過陸軍總院，沒見過海軍總院好不好？

李易糊弄哈維道：“是個名字嘛，無所謂。陸軍總院隸屬軍隊，可以派士兵保衛，這樣可以隔絕世俗眼光。部隊裡傷到內臟計程車兵多，才能給你提供更多的醫療案例。當然，你們也可以面向社會，治療普通人。”

哈維道：“老師，我願意服從您的安排。我在英國和歐洲其他國家，是高官和國王的座客，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世俗的尊榮，我要的是能安心進行科學研究。我願意開這個軍醫院。”

李易道：“醫學是無國界的，我們也歡迎你來國工作。”

李易又開始用道德制高點來忽悠哈維，反正科學無國界，醫學無國界，只要別人我好的東西我拿過來，都要說一句無國界，然後心安理得了。

哈維一點兒沒有牴觸。人家李易直接毫不吝嗇的指點他，不是體現了醫學無國界嗎？自己在歐洲也是一直在各國學習、治療、講課，國別他還真不在意。

李易繼續道：“我希望你同時教授國的學生，我會讓部隊給你派去軍醫做助手。這些人每天面對各種刀傷箭傷槍傷，對內腹臟器都有了解，面對死亡和解剖不會大驚小怪。同時軍隊的紀律也不允許他們隨便亂說。”

哈維大喜，問道：“不知我這軍醫院可以做到什麼規模？醫學研究需要病例，病人多了才能促進醫學研究進步。”

什麼規模？李易知道後世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那醫院可是一所一所又一所。這個時代那麼幾個老醫和四處流竄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