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 人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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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困居皇宮的米哈伊爾很羨慕四海為家的詹姆斯：：“詹姆斯先生，聽說你走遍了世界？真了不起。”

米哈伊爾這話是由衷而發。他真是厭倦透了身不由己的皇帝生活。

詹姆斯得意洋洋道：“回陛下，我的船曾經橫穿大西洋，繞過好望角進入太平洋。然後順著印度洋回國，整整繞地球一圈。”

“橫渡這麼多大洋？”米哈伊爾有些激動：“早聽說大地是球形，你繞地一圈不是證明了這是真的？”

詹姆斯道：“不是我證明的，一百多年前麥哲倫就一路向西，結果到了東方。現在大地是球形在航海家眼裡，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常識了。”

菲拉列特大牧首有些不高興。

他是沙俄教會領袖，現在教會已經壓制不了地球學說，不過不等於就喜歡大庭廣眾下普及科學。什麼都搞明白了，誰還會信上帝？

其實菲拉列特多慮了。後世科學昌明，不耽誤東正教天主教的傳教。人們不在意主有沒有個天宮，在意的是精神寄託。

菲拉列特問起了正事：“詹姆斯先生，東方的中國您知道吧？”

詹姆斯道：“當然知道。我這次帶到貴國的精緻瓷器，細膩的絲綢，都產自東方的那個叫大明的國度。”

菲拉列特問道：“既然您知道大明，那麼大明開荒團您聽說過嗎？”

詹姆斯神色裡有些不屑。大明開荒團已經和西方列強多次較量，最終獲得了西方列強的認可。這個窩裡橫的大牧首居然才想起打聽這樣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這個國家領導人當的可真是不合格。

詹姆斯搖頭晃腦道：“大明開荒團我當然知道，不僅知道，還打過交道呢。”

“啊？您，您竟然和大明開荒團打過交道？”盧曼驚訝得張大了嘴，“您是去了大明見到的大明開荒團嗎？”

詹姆斯連連搖頭道：“不。我是在遙遠的美洲遇到的大明開荒團。”

“美洲？開荒團不是在亞洲嗎？美洲是歐洲的後花園，您怎麼會在那裡見到了開荒團？”盧曼不解問道。

詹姆斯道：“盧曼侯爵，您說錯了。美洲是歐洲人的後花園那是以前，現在美洲是歐洲人和開荒團共同的後花園了。”

“啊？那個大明開荒團佔領了美洲？”盧曼吃驚得站了起來。

詹姆斯見眾人都瞪大眼睛等著自己開口，不由得多了幾分優越感。看看沙俄土包子們，外面世界很精彩，你們就知道家門口有個波蘭，還知道個啥？

米哈伊爾見詹姆斯就顧著自我陶醉，就追問道：“那個開荒團不會真佔領了美洲吧？”

詹姆斯道：“陛下此言差矣。美洲分為南美洲和北美洲，隨便拿出一個美洲，面積都不比歐洲小，當然了，貴國就更沒有可比性。所以恁是開荒團再能，也不能說就佔領了美洲。”

“那你還說美洲成了開荒團後花園？”菲拉列特終於也沉不住氣了。這個詹姆斯太愛賣關子，真該丟監獄裡讓他知道沙俄不是放肆的地方。

詹姆斯見大牧首臉沉了下來，也不敢再拿捏，忙解釋道：“嚴格說開荒團佔領了南美一個地區。他們也想侵略北美，只是被歐洲聯軍打了回去。”

盧曼喜道：“看來這個開荒團也不咋樣，只是得到一塊土地苟延殘喘吧？”

詹姆斯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盧曼：“侯爵，不是您想的那樣。實際情況是這個開荒團佔領了南美洲最精華的部分，叫做白銀勝境。這些年西班牙幾個國家運回歐洲那麼多白銀和黃金，主要產地就是那裡。那是美洲最讓人垂涎的地方，如今被開荒團佔去了。”

這回連大牧首菲拉列特都吃驚了：“西班牙何等強大，怎麼會輕饒開荒團？”

詹姆斯砸吧著嘴，有些幸災樂禍道：“不饒恕又能怎樣？他們和開荒團打了多次，開荒團得了這塊寶地就收縮防線死守這塊地方，西班牙損兵折將，也奈何不了他們。只是我大英帝國和開荒團達成了友好條約，我們成了合作伙伴。”

米哈伊爾奇怪道：“你們英國不也是歐洲一員？怎麼會和黃皮猴子成了合作伙伴？”

詹姆斯笑而不語。

菲拉列特微微頷首。英國出賣了歐洲聯軍利益那是一定的，不過換做他也會那樣做。

原因很簡單：英國在歐洲太受排擠了。

這個時候的大英帝國，還不是後世那個佔了地球三分之一面積的日不落帝國。

西班牙、葡萄牙才是大航海的先鋒隊，英國先期只能苟，不苟就捱打，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