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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裡,儲存金銀錢財的,除了國庫,還有內庫。
國庫裡主要存的是金銀,而內庫裡,不僅是金銀,還有珠寶珍。
可能有人會怪:皇帝不是傀儡皇帝,沒有實權嗎?為什麼還有金銀珠寶呢?
其實根本不怪。鄭松架空的,只是皇帝一部分人事的權利,並不是取而代之,徹底廢棄了皇帝所有權利。也不是截斷國庫,化公為私。
古代講究的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意思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那麼所有財富,也都是皇帝的。
為什麼皇帝不用眼熱富豪的財富?你的是我的,有什麼好眼熱的。皇帝是“公”的象徵。這正常的稅務收成,還是要歸皇帝分配的。
好像萬曆帝十餘年不朝,這些大臣承擔了幾乎全部治國權利。可是這稅收,該進國庫的進國庫,該進內庫的進內庫。
皇帝覺得錢少了,還是可以派出太監,巧立名目,窮搜天下,大臣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這天下,是人家老朱家的。自己禍害自己,你們管不著。
黎皇的財富還真不少。俗話說:狡兔三窟,皇帝的內庫也不是一個。不僅皇帝有,皇后也有。而且寶庫還各有不同,如安南盛產珍珠,僅僅是珍珠,分成多個小庫。有從顏色分的,有從大小分的,還有從形狀分的多種分法。
古代國最講究的好珍珠,往往是提走盤珠,這是從形狀說的。
咱們印象,往往珍珠是圓的。其實不然,珍珠形狀可是千形百態。
珍珠的形狀多種多樣,有圓形、梨形、蛋形、淚滴形、和任意形,其以圓形為佳。因此同一品種的珍珠對,形狀越正圓越稀少。價值越高。
最值錢的所謂走盤珠,是一顆珍珠在平整的盤,走一條直線,這屬於精圓;假如直線滾動過程,出現“搖晃”現象,這類貌似圓珠,其實叫“假圓珠”。價值低了。
所以珍珠寶庫,大庫反是最不值錢的珠子,用斛用鬥來量的。小庫都是精品,價值更高。甚至有的珠子只是一顆價值連城的,往往被藏在某個隱秘所在,沒有海盜的專業審訊手段,真找不到。
此時黎皇癱軟在地,哆嗦成一團。負責審訊的海盜很是鄙夷:“你說你當個皇,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幹什麼?東掖西藏的。最後還不是都得說出來?今天你是走運,碰到我這樣仁慈的了,這你要碰狠毒點兒的兄弟,直接給你來大刑,你虧不虧?別哼唧了。過些日子腳趾甲長出來了,我才鉗掉你五個指甲,還挑小的開鉗的。你真運氣好,才碰我。”
黎皇真心沒覺得運氣好。十指連心,十根腳趾也一樣。從小到大,他哪曾受過這等委屈,還是陸續拔掉五個腳趾甲。
他不是想留下點兒財產嘛,這幫海盜是真黑啊。把他家底都翻騰出來了。
黎皇雖然痛不欲生,可是看著鄭松,他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這老東西,這些年貪了這樣多財富,真的是富可敵國啊。這回該,都交出來了吧?
鄭松被審問的時候,先是麻利的交代了一些自己的寶庫,可是海盜們不滿意。可是再一審問,鄭松裝死。他覺得自己七十來歲了,海盜們會給他留些體面。
結果海盜真給他留了體面,沒有扒他襪子,像對待黎皇那樣拔掉腳趾甲,而是直接用小鋸子鋸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這幫千刀萬斬的海盜,不是用刀砍,是用鋸子慢慢的鋸啊。用的鋸子又是劣質品。
那“咯吱咯吱”刺耳的聲音,是自己骨頭的聲音,鄭松的痛苦不僅是身體的,更是心理的。
這回鄭松真昏死幾次,可是海盜都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一根手指鋸完,鄭松交待得很多了,黎皇都相信他已經交待完了。可是海盜們不相信。結果再鋸掉一根手指,果然鄭松又交待出幾個寶庫所在。這讓黎皇很是佩服,老東西很能熬啊。
然後海盜們還不信,很禮貌的告訴鄭松,必須得再鋸掉一根手指,看他還能交待出什麼不,鄭松的臉不是沒有血色,而是綠了。
海盜們又很客氣的讓鄭松自己選擇鋸哪根手指,鄭松各種賭咒發誓,後來屎尿齊出,海盜們也許是相信了他,也許是嫌他臭,總之不再審他,改審其他大臣了。
這些大臣看到黎皇和鄭松的慘狀,哪敢有什麼隱瞞,即使這樣,不耽誤海盜們的懷疑目光和狠辣手段。
反正在海盜的窮搜下,黎皇突然發現:安南他想象的富裕。那些他心目的廉潔奉公的大臣,也不那麼廉潔。這可真毀了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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