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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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小平頭拿刷子打我了。我伸手給我哥看，說今天小平頭打我了。

&esp;&esp;我哥揉著我的手掌，問小平頭為什麼打你啊？

&esp;&esp;我想了一下，他今天問我問題，我沒有答出來。

&esp;&esp;我哥逆時針給我揉，問我是什麼問題呢？

&esp;&esp;我說，小平頭問我，什麼是愛？

&esp;&esp;我哥給我揉手掌的動作停了。

&esp;&esp;我問我哥，什麼是愛？

&esp;&esp;我哥說，像村裡成才哥和毛二姐那樣，就是愛。

&esp;&esp;我想了一下，成才哥和毛二姐親嘴，我也和我哥親嘴。成才哥摸過毛二姐的身子，我也摸過我哥的身子。那我們像成才哥和毛二姐那樣，我們是愛嗎？

&esp;&esp;我哥笑了一下，說是。

&esp;&esp;他們是夫妻的愛，我們是兄妹的愛。

&esp;&esp;我懂了，原來這樣就是愛。毛二姐是成才哥的媳婦，他們是夫妻。我是我哥的妹妹，我們是兄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變成我哥的媳婦，這樣我們即是兄妹又是夫妻了。

&esp;&esp;我哥突然不說話了。

&esp;&esp;他給我搓著身子，盯著地面發呆。

&esp;&esp;他搓到我肚子皮都紅了，還沒回過神。

&esp;&esp;我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

&esp;&esp;我哥看我的眼神裡有我讀不懂的情緒。他低頭親了我一下，給我擦乾頭髮。抱著我躺上床，拉滅燈，他躺到我身邊給我蓋好被子。

&esp;&esp;今天的夜晚有點悶，窗戶外偶爾有涼風吹進來。

&esp;&esp;我哥拿起床頭的蒲扇扇著風。我抱著我哥，說他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esp;&esp;我哥看著天花板，說小顏，有些事，你長大後就知道了。

&esp;&esp;又是長大，長大好慢，我一點都不想等長大。

&esp;&esp;我哥又不回答我了。

&esp;&esp;蒲扇上下襬動，他撫開我額前的碎髮，輕聲說：

&esp;&esp;小顏，很晚了，你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