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柳凌風的來訪，舊情與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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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凌風的來訪，舊情與新恨

洛如煙深知，沈星淵所說的“漩渦”並非空穴來風。在京城的權力博弈中，任何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決定，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任由命運擺佈的女子，而是一個即將面對複雜選擇的獨立個體。然而，柳凌風的到來，讓她內心的每一根弦都緊繃了起來。

就在沈星淵示意丫鬟帶柳凌風進來的片刻，洛如煙心中的那份壓抑已悄然浮上心頭。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掌心的汗水，那種曾經熟悉卻又讓她痛苦的感覺，彷彿又一次找上門來。

“洛如煙。”

柳凌風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冷淡的陌生感。那是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曾經的愛人，曾經的丈夫，那個她曾為之放下所有的男子。如今，他的語氣卻沒有一絲親暱，彷彿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那段深情的過往。

洛如煙緩緩抬頭，眼中有一絲淡然，也有一絲複雜的情感。她並不急於回應，目光從柳凌風的臉上掠過，心中湧起的，卻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柳凌風站在門口，目光緊緊鎖定著她，眉眼間透露出一股隱隱的焦急和緊張。他顯然並沒有預料到，洛如煙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有想到她會在沈星淵的府邸中。

“你……你真是來了京城。”柳凌風終於開口，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意外，也有不自覺的焦慮。“我本以為你還會留在柳府，等待父親安排，或者……”他頓了頓，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停了下來。

洛如煙心中冷笑一聲，她知道柳凌風的話語裡藏著太多未盡之意。他並不是關心她的安危，也不是在意她的選擇，而是在乎她是否能再次回到柳府，成為他權力遊戲中的一顆棋子。她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女子，不能再被他輕易操控。

“你來這裡，莫非是為了我？”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冷意。

柳凌風沉默片刻，低頭看著她，終於開口：“洛如煙，你要明白，我並不是想控制你，也不是想逼你做什麼。但你現在在京城，不僅僅是為自己活著。你有責任，你的父母需要你，南梁需要你。”

柳凌風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煙，你別這樣說。我們從小便定下婚約，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只是……只是局勢複雜，很多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局勢複雜？”洛如煙的聲音越來越冷，“你不過是個為了自己權勢而拋棄我的人罷了。你甚至能為了一個丫鬟，拋棄我們之間的承諾，拋棄我這個正妻。”

沈星淵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似乎並不急於打斷，而是靜候兩人的對話。他的目光冷靜而深邃，彷彿已經看穿了這一場糾葛的全部。

柳凌風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皺起眉頭，顯然沒有想到洛如煙會如此直接地戳中痛處。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煙，我並不是想傷害你。”柳凌風終於開口，語氣低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是……”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只是不得不做出那些選擇。”

“不得不？”洛如煙輕笑一聲，語氣冰冷，“你所謂的選擇，不就是在權力與情感之間拋棄我嗎？你從未真正關心過我，關心過我們的婚姻。你從一開始，就只是在追逐你自己的利益，哪裡有什麼‘不得不’。”

她站起身來，目光冷冽，直視著柳凌風：“你不需要再說任何藉口。我不會回去，我不再是那個被你操控的女人。你能不能放下我，去追逐你自己的未來，我並不關心。”

沈星淵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僵局：“你們的糾葛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插手其中。但是，洛姑娘已經選擇了她自己的路。你若執意強求，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柳凌風看向沈星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但很快又收斂了情緒。“沈公子，你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不過，我來這裡，不僅僅是為了說這些話。”他頓了頓，終於開口，“我知道你和沈公子之間的關係，也知道你現在已不是柳府的正妻，但你若有心，我可以幫你。”

洛如煙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幫我？”她冷冷地問道，“你想用什麼條件來交換？”

柳凌風的目光變得複雜，似乎帶著一絲深思。“你若願意歸順柳家，或許可以重新獲得你應有的位置。你在京城的地位和影響，我能幫你穩固。你不再需要依靠他人。”

沈星淵的臉色微微變化，但他依舊保持著冷靜。“你想用這些話威脅她嗎，柳凌風？”

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