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玉京殺局，有劍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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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澈。”

監正幽幽道：“但如果他非要與我們為敵，那我也只能除掉陛下的這位孫子了。”

“嗯，這種事情對於監正來說，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朱雀深呼吸一口氣。

她也知曉現在監正的強大，既然他有足夠的把握，朱雀也只能聽從他的意見。

“不過還是要穩妥，等其餘四人回來之後，我們再一併前往天師府要人吧。”

朱雀做出決斷，監正也並沒有反對，不久後，在宇文家族和獨孤家族結束了殺戮的四位真人境界強者匯聚於此，朝著臥龍山的方向追蹤而去。

……

天師府。

懷澈乘坐馬車，快一個時辰才來到臥龍山下，在交代馬伕迅速逃離此地之後，他看著登山的臺階，又回頭看著玉京城所在的方向，嘆了口氣。

可剛準備拾階而上，便是聽到身後傳來的冷笑聲。

“懷大人，我還以為您已經上山了，沒想到動作這麼慢，才剛到山腳下啊！”

六道身影出現在懷澈身後，分別是監正，朱雀，少司命等四位真人境界強者。

此時，說話之人便是司天監少司命。

懷澈面露苦澀，只得轉身，他看向這六人心中也是無奈。

雖然快馬加鞭，但是乘坐馬車從玉京城到臥龍山腳也需要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但是這些真人境界的武者，卻只需要半柱香的時間便能夠將自己追上。

“懷閣老，您也是朝廷老臣，應當知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

少司命冷笑道。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監正走去。

雖然追上了懷澈，但是他的心中還有些遺憾，本來以為懷澈已經逃至天師府中，今日能與那趙易做過一場，壓壓他的氣焰，可現在看來，沒這個機會了。

“監正，我沒想到，你也走上了這條路。”

懷澈自知死到臨頭，卻也不再畏懼，只是看向監正，質問道：“當年，你與恆空老道的堅持，就此煙消雲散了，不覺遺憾嗎？你不覺得愧對這天下嗎？”

“我並非恆空，自始至終，我忠的都是君而並非天下，我等臣子，也都應該有這覺悟。”

監正也是回答，他的聲音冷漠，像是沒有感情的機械一般，接著說道。

“若你也能明白這點，何至於落得今日的下場？怕是早就扶搖而上，穩居首輔之位，甚至封為郡王也不在話下！可惜，世上唯獨有你這麼愚蠢之人！”

懷澈卻也是輕蔑一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賤，爾等如今逆行倒施，為一己私慾殘害百姓，我在黃泉路上，看著爾等高樓塌！”

監正目光陰森，哼聲道：“不知死活，念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不將此話稟報陛下，否則你九族都要被誅！立刻動手，送懷閣老上路！”

話音落下。

少司命手上長劍便是迫不及待對準懷澈的脖子。

他與懷澈本就有舊怨，二十年前曾經在懷澈手上吃過虧，若不是監正保他，早就人頭落地，更不用說如今成就真人境界了，現在殺了懷澈，倒也正好公報私仇。

懷澈坦然赴死。

他也知曉，或許上了山還能有一線生機，但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現在掙扎沒有意義，倒還惹得奸人恥笑。

少司命手起刀落，懷澈即將人頭落地。

咻！

就在這時候，一道長劍劃破夜空，劍身彷彿流星一般。

那種極速已經超越人世極巔，劍刃當中浮現淡淡金色光芒，瞬間斬斷少司命持劍的右手。

而後屹立懸浮虛空當中，鮮血從劍身血槽上滴落。

少司命的斷臂跌落在登山臺階上，肩膀處鮮血橫流，頓時瘋狂哀嚎咆哮，眾人這才驚醒，他們看向懸浮在懷澈面前，那把依舊滴落鮮血的這把長劍，心神震顫。

此劍，他們或不曾見過，卻也聽聞。

乃是昔年趙易一戰成名之劍。

劍名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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