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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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

&esp;&esp;季珩低著頭，眼神躲閃，當即想到，和其他幾個哥哥的事情，大哥早已從家書中得知了。如今卻看到他滿臉愧疚、自責，心中愈發不是滋味。彷彿做了錯事卻沒被責罵，反倒讓家長自省道歉，羞恥感愈演愈烈。

&esp;&esp;高大威嚴的鐵面將軍，此刻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帳中急得亂轉。季安滿腦子亂成一團：是怎麼辦怎麼辦，話是不是又說錯了，怎麼辦。

&esp;&esp;一面又覺得那幾個弟弟確實是混賬，救小妹的若不是他，給別人看到了，讓小妹還怎麼做人

&esp;&esp;“大哥我”

&esp;&esp;季珩正要說些什麼，營外忽然傳來一聲悠長的號角。

&esp;&esp;季安瞬間整肅，神情變得冷峻，雙眼如鷹般銳利。他一把抄起牆邊的長槍，銀色盔甲在燈火映照下泛著冷光：“敵軍來襲，我去去就回！”

&esp;&esp;話音未落，他已快步衝出營帳。

&esp;&esp;-

&esp;&esp;接下來的幾日，季安始終未歸，戰事頻繁。敵軍採取游擊戰術，白日潛藏，夜間擾營，次次進犯，屢屢招惹，既不肯正面交鋒，又讓鎮遠軍不得片刻安寧。將士們長期處於戰備狀態，疲憊不堪，卻殺敵寥寥，士氣難免低落。

&esp;&esp;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季安細察敵勢，斷定敵少我眾，耗下去徒增損耗。於是，他果斷領著一隊精銳，趁夜色掩護設下八方埋伏，反用敵軍之計，於子時發起奇襲，一舉端了這窩南蠻軍。

&esp;&esp;季安分析敵勢，斷定敵少我眾，與其這樣耗著，不如直接出擊。遂親自帶著一隊精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夜色濃郁，八方埋伏，與子時奇襲，一舉端了這窩南蠻軍將士的人頭。

&esp;&esp;但這場勝利並非沒有損耗。敵方將領雖最終命喪季安槍下，卻在垂死掙扎中射出一支淬毒飛鏢，直中季安胯側。中毒的大將軍強忍劇痛，硬撐著返回營帳。

&esp;&esp;訊息傳來，季珩心急如焚，忙不迭趕去。

&esp;&esp;帳中，醫師正緊急處理。那飛鏢上的毒藥極為霸道，傷口雖小，毒性卻已迅速擴散，深入血脈。醫師滿頭大汗，指尖不住顫抖。

&esp;&esp;所幸二哥季澄早有準備，臨行前在每個包裹中都放了各種藥丸。季珩毫不遲疑，將所有具有清毒功效的藥丸悉數交予醫師。醫師配合用藥，終於將大部分毒素排出，阻止了毒性進一步蔓延。

&esp;&esp;然而，排解餘毒還需要時間，季安氣息虛弱，陷入昏迷。

&esp;&esp;營地傷員眾多，醫師分身乏術，得知季珩略通醫術，還是跟季澄學的，便將照料季安的任務託付給她。臨走前特意叮囑了注意事項，又將清心丸挑出來，說這是一味極好的解毒藥，需每日叄次研磨至粉末，塗到傷口敷用。

&esp;&esp;季珩將一一記下，心中壓著千斤重擔。此刻，她全然忘記自己身上的傷，彷彿那些疼痛感都隨著大哥的昏迷而消失不見。

&esp;&esp;在京城的時候，她時常會去二哥的醫館幫忙，常見的抓藥煮藥、基礎的望聞問切不在話下，可照顧病人起居卻實在沒什麼經驗，醫館的病人，哪裡輪得到她來照料。

&esp;&esp;可理論知識是有的，照著二哥往常給病人的叮囑，她學著用在季安身上，從喂藥到舒經活絡、清理傷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esp;&esp;起初，她連給季安翻身都十分笨拙，生怕動作稍大弄疼了他。可醫師交代得清楚，若久臥不動，傷口難以癒合，還可能導致瘀血積滯，肌肉退化。

&esp;&esp;於是，她硬著頭皮一遍遍練習，每隔一個時辰就為他活動筋骨、按壓關節。

&esp;&esp;大哥的身量約有她兩個大，即便只是挪動手腳，對她來說也頗為費力，幸好不時有親近將士前來幫忙，可即便如此，也累得夠嗆。

&esp;&esp;翌日，她開始按照醫囑為季安清理傷口。那傷口雖不算大，卻猙獰可怖，皮肉翻卷，周圍的面板已被毒素染成黑紫色。傷口位置又極為尷尬，靠近男子叄角地帶，因此她每次操作都格外謹慎，生怕碰到敏感部位。將覆在陰莖上的軟布碰掉是小，清心丸的藥粉有一定的刺激作用，若是不小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