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若我真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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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珩一面伸手穿衣服，一面突然想起些什麼，怯生生地問季澄：“二哥哥哥們那邊”

&esp;&esp;季澄示意她抬起手臂，為她繫上腰帶。

&esp;&esp;“我已同他們修了書信，他們不日便會知曉這事。”

&esp;&esp;季珩：“”

&esp;&esp;季澄：“珩兒，不必慌。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木已成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esp;&esp;季珩聲若蚊吟：“那日後，若外面有人問起”

&esp;&esp;季澄：“我已叫人在外放了訊息。季家二公子不舉，終身不娶，季家姑娘心屬遠方平民男子，已嫁作人婦。”

&esp;&esp;季珩：“”

&esp;&esp;不舉？明明舉得很沒吃藥都能做一夜。

&esp;&esp;季澄見她雙耳通紅，忍不住捏著耳垂把玩。

&esp;&esp;“從今日起，珩兒便可挽上髮髻。你不是總想出門去？這下就是在京城消失太久，也不會有任何人多嘴了，只會做實你嫁人的傳聞。”

&esp;&esp;季澄歪著頭從下方看他，嘴角噙著笑：“夫人，可還滿意？”

&esp;&esp;季珩被這稱呼逗得驚呼，羞惱得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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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出三日，季辰就獨自一人從蘇州快馬加鞭趕了回來，據說他那寶貝得要命的千里良駒一刻未歇，到家的那刻直愣愣地倒下來，口吐白沫，差點殞命。

&esp;&esp;季辰進京就直奔藥鋪，雙目通紅，將正在看診的季澄一把從前廳拖進內室，鎖了門，提起他的領子質問：“她中了毒不清醒，你也不昏了頭嗎！”

&esp;&esp;白朮見狀，趕忙將前廳的門也關好，說主家有些事要處理。

&esp;&esp;季澄不語，只微笑著看他。

&esp;&esp;季辰急瘋了眼，衝他吼到：“這毒是要解沒錯，你就不知道用玉勢嗎？總之不過是要洩身，就非得你親自瀉？”

&esp;&esp;“季清和，她不願嫁人，你呢？你不是最講禮義廉恥？你都不要了？”

&esp;&esp;季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竟浸出些苦澀：“明遠，若我真的清白，又怎會對她動情。”

&esp;&esp;季辰瞬間沒了力氣，放開手愣在原地。

&esp;&esp;他不是沒想過這個答案，他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esp;&esp;收到二哥訊息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珩兒解毒了，這是萬幸，第二反應是季澄為什麼要自己解毒，女子自瀆之物品類早已經十分完善，怎麼就非要他自己去弄，除非他早就動了這個心思。說什麼迫於無奈，往後當作夫妻，什麼無奈？什麼被迫？騙得了別人騙得了他？走南闖北這些年，他季辰什麼沒見過？

&esp;&esp;別人家女兒不願失了清白是看重那層膜，我季家需要在乎這個？即便失了身子，在家呆一輩子也隨她，還怕養不起不成？需要他季澄自我犧牲到這個程度嗎？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得揹負著亂倫的高山，這不像是季澄的作風啊，除非季澄

&esp;&esp;他不敢想，不敢想向來光風霽月的二哥是自己主動引著妹妹跳進這個受萬人唾棄的火坑。

&esp;&esp;所以他快馬加鞭地回來了，三天三夜沒閉眼，只為親口聽到他的回答。

&esp;&esp;“我給了她選擇，若是她想，她隨時是自由的。”季澄被他勒得緊，這會彎腰喘著粗氣，卻眼神清明，沒有半點動搖。

&esp;&esp;“阿辰，我仰慕她，不只是作為妹妹，更是作為女子。”

&esp;&esp;“作為一個男人，仰慕心儀的女人，我沒有錯。”

&esp;&esp;這是季辰在醫館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廣濟堂的，也不知是怎麼就飄回了家，只是心中一直回味著季澄剛剛那句話。

&esp;&esp;“作為一個男人，仰慕心儀的女人，我沒有錯。”

&esp;&esp;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季珩的院子。

&esp;&esp;“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