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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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晟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最後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擠出，“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是失控了，還做了那樣傷害你的事……對不起……對不起……”

&esp;&esp;他抱著頭痛哭，肩膀劇烈顫抖著，將這些年來的悔恨和痛苦盡數傾瀉而出。

&esp;&esp;季珩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將他擁入懷中，眼淚無聲滑落。

&esp;&esp;季晟哽咽著開口：“那天我問你，憑什麼他們可以……他們當然可以。因為他們愛你、敬你、重你，可我卻是個禽獸。從十叄歲開始，我就對你懷有肖想，後來甚至……”他捂住臉，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悔恨，“瀾瀾，我該下十八層地獄……”

&esp;&esp;他哭得涕泗橫流，聲音不大，聽著卻撕心裂肺。季珩沒有說話，緊緊抱住他，任由他宣洩多年來積壓的情緒。兩個人的淚水混雜在一起，那些長久未解的情感，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esp;&esp;許久之後，季晟的顫抖終於漸漸平息。季珩輕輕撫著他的背，像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獸。她緩緩開口，做了一個十分鄭重的決定。

&esp;&esp;“慎之，我們重新來過。”

&esp;&esp;這一刻，季晟的目光動搖了。他的唇微微顫抖，像是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淚水衝散。

&esp;&esp;許久之後，他閉上眼，像是卸下了肩上的千鈞重擔，將季珩牢牢抱緊，啞聲回應：“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