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債主來要人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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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小友了。”

東方荼白看他年紀擺在這，再看他的著裝和氣質，十有八九是某個大家族的長輩。

老頭見荼白不搭腔，於是，主動說明了來意：“老夫乃是仙族軒轅氏的三長老軒轅信，族中後輩被蛇咬了。我看小友在挖草藥，冒昧叨擾，不知小友可通醫理，能否隨我去看看？”

東方荼白還在考慮，軒轅信又補充說：“無論結果如何，仙族軒轅氏都會記得小友的善意。”

“我就先看看，也不一定能救。”東方荼白覺得交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

眼前的男子僵硬地倚著一塊石頭，極力剋制疼痛的表情讓原本就硬朗的五官顯得更加冷峻。右手背傷口呈八字型，高度紅腫，周圍佈滿淤血斑和血泡，小臂上勒著的布條也阻止不了蛇毒蔓延的趨勢。

東方荼白蹲下，掏出一顆解毒丹送到男子唇邊。

“不用了，我們少……他已經吃過解毒丹了。”一旁的年輕女子輕蔑地看著東方荼白。

“夕嵐！”軒轅信輕聲呵斥後，女子沒有再說什麼。

東方荼白顯露出不耐煩，盯著男子問：“吃不吃？”大有一副扭頭就走的模樣。

男子沒說話，即刻從東方荼白的手上將藥丸銜走、吞下，連水都沒喝。

東方荼白在乾坤袋裡一陣翻找，拿出一株七葉一枝蒿，連著根，帶著泥，遞到男子面前，說：“吃了。”

男子蹙著眉，乾巴巴地嚥了口口水，不知從何下嘴。

東方荼白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安慰道：“新鮮的呢，吃不吃？”

眾人察覺到東方荼白有些脾氣，現在有求於人，又怕耽擱了自家少主，不敢得罪，也不敢動。東方荼白就這麼舉著草藥。

軒轅信不愧是長老，笑著從東方荼白手裡拿過七葉一枝蒿，道了聲謝。見東方荼白又去翻袋子，可見並沒有真的生氣，便將草藥仔細洗乾淨了，摘掉根，送到男子嘴邊。

東方荼白取出紫花地丁，也新鮮著呢。這次沒有捉弄人，他遞給一旁的軒轅信，說：“勞煩前輩了。”

軒轅信立刻會意，接過來洗乾淨，又遞給了東方荼白。讓三長老當小廝，軒轅氏一眾晚輩均臊得臉紅，手好像有點多餘，不知道往哪兒放。又不敢自作主張，怕惹東方荼白不快。

東方荼白扣住男子右邊的胳膊，封住幾個穴位，順著經絡將毒血逼出。取出藥碾子，去了地花地丁的根，將其碾爛，敷於患處。不一會兒的功夫，男子傷口附近的中毒之象已經好轉。

“蛇毒已解。”東方荼白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眾人神色輕鬆了許多，看東方荼白的目光也多了友善和感激的神色。

吩咐眾人照顧好受傷的男子，軒轅信將東方荼白請到一旁，問道：“不知小友是否願意為老夫解惑？”

“請講。”東方荼白覺得軒轅信還挺像個正常人的。

“不知這毒有何奇特之處？”軒轅信其實是擔心自家的解毒丹有問題，又不便直接說。

東方荼白說：“此乃變異白唇竹葉青，大約是在遺蹟中吸收了不少天地精華，毒性比普通竹葉青要複雜許多，一般的解毒丹效果不大。”

“小友的解毒丹不一般？”軒轅信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東方荼白流露出一絲驕傲，點了點頭。這些丹藥全是東方絳紗煉製的，他妹是個天才啊，她煉製的東西自然比別人煉製的強上很多倍。

“多謝小友救下我族後輩，我族定以貴客之禮相待。這是我軒轅氏的令牌，持此令牌者可向軒轅氏提三個要求，我等定當盡力滿足。”軒轅信客氣地說。

軒轅信沒有告知東方荼白他救的是何人，也沒有問東方荼白姓甚名誰。此事不過是一場交易，東方荼白便收下了令牌。

軒轅信厚著臉皮問道：“不知小友的解毒丹可否賣幾顆給我？無論多少靈石，我們都要，有多少要多少。”

東方荼白心想，令牌給的這麼幹脆，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既然肥羊自己洗乾淨了脖子，先宰一刀再說。一來，以後說不定真有用得上他們的地方，眼下先賣他個人情；二來，萬一這令牌沒用，趁此機會收個診金。

東方荼白假裝為難道：“這丹藥是我拿許多好藥材請別人煉製的，加工費還付了不少靈石。剛剛是人命關天，我才捨得拿出來用。我自己也沒幾顆……”

軒轅信想到小友挖草藥那個瘋魔勁兒，心裡信了七八分。為了買解毒丹，軒轅信嘆了口氣說：“老夫一把年紀，唯一所求